第三百四十九章
一瞬间，他心头震颤，产生一种打破原计划，让卫衍继续活下去的冲动。
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那样会害死她。
隐忍到最后，只剩一丝丝贪念，只想听她回心转意，听她说爱过。
“为什么？”
他上前一步，在她面前蹲下来，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嗓音微微颤抖起来，“难不成，顾夫人喜欢上了卫衍？还是自始至终，你心里的人都是他？”
屋里烛光摇曳，外面风雪肆虐，她跪在他面前，被他身上的气息笼罩，迎上他那张带着血月面具的脸，浑身震颤说不出话，眼泪却已经湿了一脸。
太突然了！
她原本有所防备的，可是没想到他突然说出那样一句话，她担心卫衍，已经顾不上理智思考，此时跪在他面前，说出去的话已经覆水难收。
心头的疼痛加上绝望，让她泪流满面，只能屈服，“大人，无论妾身心里之前是谁，只要大人答应妾身这个请求，妾身心里。。。。。。往后只有大人。”
“愿为大人生，也愿为大人死！”
屋里一片安静，只有男人的呼吸声。
他如炬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她脸上的泪顺着下巴滚落下来，打湿了他的指。
滚烫，又冰凉。
突然之间，似乎有什么被打碎、失控了！
冰冷的地面上，他突然将她压了下去，疯了一般吻上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唇，撬开她的牙关，将她紧紧压在怀中，彻底吞噬。
卫臻喘不上气来，整个人被困在他怀中，逐渐失去了力气。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她才缓缓找回自己的声音，“大人。。。。。。”
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只见他抬手摩挲着她的唇瓣，细长的眸微微眯着，被血月面具衬得夺目，叫人移不开眼睛，“卫臻，记住你说的话。”
“从今往后，为本座生，为本座死，心里只有本座一人。若再叫本座发现你还惦记旁人，别怪我不客气。”
明明是十分狠辣的话，到了他嘴里说出来，却危险又蛊惑人心，有了一种勾人飞蛾扑火的魔力，却又在卫臻心头牵起一片绝望。
她爱上了卫衍。
可是，从今往后却又要与他划清界限。
心里疼得像是刀割一样，她几乎有些昏沉地问他，“大人，那您。。。。。。能放过他了吗？”
男人看向他，心头发颤，眼底涌上一丝丝不忍，又很快收敛不见，道，“不是本座不放过他，是他。。。。。。身体撑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
卫臻震惊地瞪大眼睛，“上次见他，不还。。。。。。”
上次见他，他喝醉了酒，还闹着缠着她，倒在她怀里说胡话，那样的他让她想要守护一辈子，这才过去了两天，怎么就不行了呢？
卫臻心如刀绞，眼泪像是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男人见她难过，本来要演的戏终有些撑不下去，将她抱在怀里，嗓音微微颤抖，“昨天晚上，二皇子的人又去找他麻烦了。。。。。。”
“。。。。。。”
卫臻的心像是被刀子割过一样，忍不住睁开他的怀抱，往他面前一跪，“大人，求您了！让妾身先去看看他吧！就当是。。。。。。与他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