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卫臻哪里不对劲儿。
而宁王妃已经顾不上他们扯皮了，道，“顾夫人，既然这边你婆母没事，那不如随我走一趟？东方先生昨夜突然病重危在旦夕，实在是没法子，才半夜过来叨扰。。。。。。”
“行，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卫臻没再理会钱氏和顾光耀，转身往门外走。
钱氏一把拉住她，“我的伤口还没包扎呢！”
卫臻回神，看着坐在地上她，眼底略过微凉的讽刺，道，“不打紧，止血的药已经给你吃了。伤口不深，死不了人。”
“你这怎么说话的！”
钱氏气得不行，忍不住看向宁王妃，“你看她这个。。。。。。”
“罢了，你别闹了，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呢！不是说你没伤到要害么！”宁王妃一阵烦躁，根本不想和她再嚷嚷下去。
卫臻睨了她一眼，举步走进了雪夜。
宁王妃跟着出去，看着那一道火一般的背影，眉心微微皱了皱，“怪事儿，她这个样子，怎么感觉有点像一个人。。。。。。”
“谁？”
左翼一愣。
宁王妃回神摇摇头，“可能是我眼花了。”
但目光却始终无法从卫臻背后离开。
谁都知道，这盛京唯锦千岁生活罪为奢靡，一到冬天便是这样一身狐裘，走到哪里都是一团火一般烧着，尤其那一头长发也从不曾细细梳理，就随手用一根红丝带扎着，散落在背后。
风雪起时，发丝飞舞，整个人犹如从神山上下来的狐，步步生莲却叫人心惊胆战。
怎么这传言中又傻又蠢的长阳侯府主母卫臻，也这个样子？
一直到了大门口，卫臻转身看过来时，宁王妃才回神。
她忍不住问了句，“夫人身上这狐裘价值连城，不知是何人所赠？”
卫臻知道火狐稀少，每出一件都是有市无价，因此上次锦千岁送她时，她才不敢收。但是她不敢忤逆，只得穿在身上。
如今真的到了她身上，那就等于在她身上罩上了一层保护壳，想瞒着也瞒不住。
于是唇角一勾，道，“上次替千岁大人解剖了一具尸体，大人一高兴，便将这狐裘赐给妾身了。”
“难怪——”
宁王妃色变，不免又问道，“普天之下，能与千岁大人说上话的聊聊无几，得千岁大人相赠礼物的，更是闻所未闻，这般看来，夫人与千岁大人的关系好像不错？”
“上一次，还听闻千岁大人为你雷霆大怒，打杀了京兆府尹。。。。。。”
卫臻打断她，“王妃误会了，赵祯之死，是因为他结党营私，卖官鬻爵，却还想着杀了我这个证人灭口，可与我和千岁大人的交情无关。”
宁王妃却听出来了关键，问，“顾夫人如今是锦衣卫的仵作？”
“是。”
今晚凶险，卫臻必须要为自己提筹码，因此便认了下来。
宁王妃闻言脸色果然有些紧绷，但还是强撑着赔笑，道，“那夫人请上马车。”
一种不好的直觉袭来：
宁王府帮着金贵妃去做这个事情，会不会到时候得罪了锦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