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今天落到你手上，我认栽就是了！”
她受不了了！
这样折磨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卫臻哼了一声，“那怎么能行呢？好歹你叫我这么多年卫姐姐，就算是阎王爷想要你死，我也应该看在姐妹一场的面子上，将你从他手底下抢回来啊。”
“你放心吧，就算是你浑身是毒，我让你活个几十年，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她脸上笑着，嘴里说的话也温柔至极，仿佛她们还是好姐妹。
可是那个眼神，却叫楚明玉毛骨悚然。
卫臻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让她不由得想到卫衍那个疯子！
她怎么也和卫衍一样，疯了呢？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
她盯着卫臻眼珠子颤抖，试探道，“卫臻，我知道你这些年来辛苦，耀儿的事情隐瞒着你，的确是我的错，但这事儿是婆母她出的主意呀，你也不至于算到我一个人身上。。。。。。”
卫臻捉摸着她这个眼神，几度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生生忍住了，道，“顾光耀是你儿子，我自然先逮着你下手啊。”
楚明玉一噎。
她想要祸水东引，试探卫臻是不是知道顾家把她当血牛的事情，但是卫臻的反应却叫她捉摸不透。
最后，只得道，“我和你不一样，你以前把顾光耀当成亲生的，你是心甘情愿给他割血，我不愿意！你就让他死得了！”
“左右都是他喝你的血，他死了你也算是报仇了！”
她讲这话时，眼神四处乱闪，但是眼底却仿佛冒着火，再配上另一只缠着纱布的血窟窿，看上去别提多诡异残忍了。
卫臻盯着她猩红的眸子，微微眯眼，“你才是他的生母，你怎么就不愿意了呢？”
“再说这样恶毒的话可不兴说，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自己辛辛苦苦生的儿子，吃了那么多宫寒药才怀上，怎么能说死了，就死了呢？”
“你舍得，我都还舍不得呢。”
她的嗓音听不出来任何锋芒，却叫人毛骨悚然，“那不等于我之前给你的药，都白白浪费了么？”
楚明玉生生打了个寒颤，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这些话，她曾经给卫臻说过。
现如今，全数还给了她。
她感觉，卫臻这个样子，是要她生不如死。
那样才解气。
她看卫臻的眼神，犹如见了鬼，连呼吸都变得艰涩。
卫臻睨了她一眼，嗓音温柔至极，“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给你补身体，保证你能割血割个十几年，撑到他彻底痊愈，考取功名，当上状元，将给你挣个诰命回家，你说好不好？”
若不是看得见她眼中的狠辣，楚明玉都要以为她说这话是真的为她好。
就如同当年她刚入侯府，跟着钱氏来见卫臻的时候，卫臻牵着她的手说的那些话，“婆母说你体寒，其实不要紧，我给你开点药，慢慢调理便好了。”
“既然你是长卿的表妹，那就是我的表妹。往后我会照顾你，有我在不会让你在京城过得很难。”
那时候，她脸上笑嘻嘻，心里嗤之以鼻。
她感觉，卫臻怎么就那么蠢呢？
后来，她怀上顾光贤行动不便。
卫臻鞍前马后给她养胎，还给她洗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