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宋远德愣住，看看卫臻又看看钱氏和顾长河，“这——”
割还是不割？
钱氏也有些懵了。
这血是够顾光耀喝了，可是还有两个大人呢！
卫臻没说话的时候，多割一瓶子也没问题，可是现在人家都明明白白说够用了，若是再割下去，岂不是要惹人怀疑？
毕竟，割血给人喝，本就是有悖道德的事情，若血够用了他们还要割，传出去岂不是侯府一家子变态，都是喝血的怪物？
一个弄不好，被赶出盛京都是有可能的。
可不割又不行。
最后，只得找借口，硬着头皮道，“还是再割一些吧，万一不够了还要再来一次，谁有空一直陪着她折腾。。。。。。”
宋远德闻言，看向了卫臻。
卫臻却睨了眼采稚，道，“去，将楚明玉带过来，今天不能再割血了，再割下去她身体撑不住，若直接给毒死了，往后要没得割。”
说着，看向钱氏，道，“婆母还是悠着点儿吧，当初我第一次割血的时候，吃的毒药可没这么烈。”
“现如今五年过去了，以毒攻毒的血药药性比之前烈十几倍，你今天要是再割下去，明天就可以给楚明玉收尸，后天换二爷割吧。”
说着，睨了眼顾长河，“二爷觉得如何？”
顾长河整个人僵住，呆滞道，“怎么会这个样子？”
“怎么不会？”
卫臻冷笑，“以身饲毒也要循序渐进，我吃了问题不大不代表她吃了也能撑得住。毕竟，我已经吞毒五年，早就有了耐药性。。。。。。”
“若当年，二爷和楚妹妹实话实说，从一开始就让楚明玉割血，那顾光耀早好了，也不至于等到今天不是？”
“现如今，楚妹妹的身子娇贵，第一次服毒就是剧毒。”
风雪里，她嗓音温柔，带着笑意，“二爷是打算把她直接喝死了，明天你来替？”
“而且，这毒药每天都要换，每天都要调整剂量，下次割血之前，她还得继续吞毒，连吃三天呢。”
“。。。。。。”
顾长河人都懵了，“怎么会这么麻烦？”
那这么点儿血，宫里那边如何交代？
卫臻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下一声冷笑。
她拦着他们，并不是心疼楚明玉，也不是实话实说，本就是想要拿捏二皇子和背后的人了，又怎会让他们今天直接得逞？
于是，道，“如果不麻烦，你们随便找个大夫就成了，何必非我不可，对吧？”
“。。。。。。”
顾长河说不出话来，只被一腔郁闷憋得脸色青紫。
钱氏也没法子，母子两人咬耳朵商量了一下之后，钱氏硬邦邦道，“那今天就先这样吧。”
采稚上前，一把临走了楚明玉。
楚明玉如坠冰窖，不知道卫臻会怎么对付她，恨不得当场死掉。
卫臻瞥了她一眼，眼底寒芒一闪而逝，扫了眼钱氏等人，道，“血已经割好了，你们也回去吧，别在这里碍着我眼睛，我现在看到你们这群人，就觉得烦。”
说着，砰一声关上了门。
屋外，钱氏抱着血药瓶子，颤抖绝望，“这、这也不够啊，耀儿喝了就不剩多少了。。。。。。”
宫里怎么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