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啊！”
一声惨叫直冲云霄，顾长卿双手捂脸，滚作一团。
这一下，直接将他的脸抽得皮开肉绽，从左边额角到右边下巴一条伤口血流不止。
钱氏瞬间失控，扑上去挡在顾长卿面前，“卫臻，你疯了吗！打人不打脸啊！”
卫臻眯了眯眼，看向她，“婆母这是要替秦敞挡？”
“。。。。。。”
钱氏说不出话，盯着她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
让开吧，她要毁了顾长卿的脸。
不让吧，下一鞭子估计要落在她脸上。
怎么办？
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直愣愣站在那里。
卫臻举起了鞭子，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动手了。”
“啊！”
钱氏一声惊叫，慌忙转身把后背给她，“卫臻，你难道还想要打我不成？”
本以为，卫臻至少不会对她这个长辈下手。
谁料她毫不客气，一鞭子便抽在了钱氏后背上，直把钱氏疼的嗷一声惨叫，连滚带爬让开了路，“卫臻，你——”
瘫坐在雪地上，盯着她说不出话来了。
说什么也没用。
卫臻今天就是要打顾长卿的脸，道，“原本便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不如我帮帮他，让他往后做人实诚些，别跟那阴沟里的蛆虫似的。”
话音未落，又是一鞭子抽了上去。
脑海里，是钱氏临死前，顾长卿带着楚明玉进来，掀开脸上面具时，那英姿勃勃的脸。
那时候，她已经被蹉跎得不成样子。
因为多年以身饲毒，毒药在体内肆虐失控，身上的皮肤溃烂，彻底毁容。
而楚明玉还骂她丑。
顾长卿看她的眼神，满是嫌弃，说她不过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他们谋荣华富贵！
这一次，风水轮流转。
她要让他们夫妻也毁了这张脸。
既然他不愿做她的丈夫，长阳侯府的世子，那从今往后，就再也别想回来！
卫臻想着这些，眼底一片嗜血，连着四五鞭子抽上去，顾长卿的头脸已经被血糊住了，脸上的面具四分五裂，犹如什么东西褪下的恶心的皮，夹杂在血肉当中。
卫臻冷冷一笑，“原来戴着面具啊，我还以为当真是个丑八怪呢。”
“。。。。。。”
四周死寂，唯有风雪落下的声音。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神经紧紧绷住，谁都没想到卫臻今天会毁了顾长卿的脸，还把他脸上的面具给掀了下来！
现在，顾长卿的面具没了。
但是同时，他脸上血肉模糊，也根本认不出来是谁了。
这样的结局，钱氏和顾长河一时间都分不清是好是坏。
楚明玉被吓得瘫软在地，看卫臻的眼神，犹如见了鬼，眼底满满只剩下恐惧。
卫臻丢下鞭子嬉笑一声，“累了，回屋吧。”
说着，转身往院中走去。
徒留侯府母子几人，在茫茫风雪当中心神震颤。
等她人都进去了，钱氏才回神嚎啕大哭，“老天爷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遇上这么个蛇蝎女人当儿媳妇！我不活了！”
今天，她的两个儿子全都毁了！
一个断子绝孙，一个毁容奄奄一息！
加上一个活死人，和一个游离在外生死不知的，她这辈子是一点希望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