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锦千岁站在门口，看着卫觐的身影消失久久不能回神。
青衣看着他，轻声道，“大人，长阳侯府那边。。。。。。咱们要查吗？”
男人回神，却没有回答。
平心而论，去查长阳侯府让他觉得恶心。
那样一家人的嘴脸，配让他去查吗？
他站在屋檐下，久久都没有说话，要说是在想什么吧，也没有想，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直到寒风袭来，冷到了骨子里，这才转身进屋，勉强问了句，“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青衣看了眼卧室那边，忙道，“要说消息吧，主要还是三姑娘最近有些变了。也不知道是被魏忠曹那事儿刺激到了，还是因为别的缘故，她好像和侯府所有人都闹翻了。”
“闹翻？”
男人闻言一声嗤笑，“就她，还会和长阳侯府那群人闹翻？”
这么多年来，他虽然不关注卫臻的事情，但也没少听人说起，于是忍不住又讽刺道，“顾长卿变成活死人之后，她不是恨不得把钱氏当亲娘吗？别说是让她做牛做马，便是去死，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吧？”
“还会闹翻？”
“。。。。。。”
这话，直接让青衣不敢说话。
只等他怒火消散些许，压力没那么大了，青衣这才低头道，“她不光打了钱氏身边的老妈子，还把顾光耀丢给了钱氏不管了，刚传来的消息，说她上午还把顾长卿给丢出去了。”
“许是觉得无法拿捏，钱氏才勾搭上了雍王府，有了今日这一出。”
说着，有些迷惑道，“只不过奇怪的是，以前顾光耀中毒，都是她以身饲毒给解的，但是现在却突然不行了。”
“那后院关着的人，实际上是楚明玉找来给顾光耀供血的，但因为编造账目，被三姑娘给扣下了。。。。。。”
男人闻言眯了眯眼，脸色难看至极，“你是说，她和顾长卿生的那个儿子中了毒，她这些年都用自己的血养着毒？割血给那小王八蛋喝？”
他捧在心尖儿上的人，六七年来居然天天给别人割血？
一瞬间，男人眼底嗜血又涌了上来。
青衣被他家主子矛盾又别扭的心思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硬着头皮道，“顾长卿的儿子，的确是中毒许多年了。自打上次灾荒从乡下回来之后，便一直那个样子。”
“却不知为何，那晚去过魏忠曹那里之后，三姑娘的血就不能用了。。。。。。”
男人闻言没说话，扭头看向卧室的窗口。
那窗口烛光暖融融的。
五年前，他也曾经去看过她一次，却遇上她正在教顾光耀读书写字。
那顾光耀才两三岁，长得却和顾长卿一模一样。
只是看着那个场景，便是心如刀绞。
从此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了。
直到钱氏将她送给魏忠曹那个晚上，他得知消息忍无可忍，才打算换上锦千岁的衣服，去杀了魏忠曹。
却不料，她逃出来直接闯进了他屋里，还发生了那样一段。
他的心突然跳得很快，与涌动的怒火交织在一起，连他都看不懂他自己。
也不知道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他是该高兴，该嘲讽，该感到快意，还是该有什么心情。
好一阵子，这才又问，“上次，让云影去查她去黑市那事儿，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