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但他真的很温柔。
第一次，她知道原来男女之间，可以那么舒服。
难怪被叫做鱼水之欢。
她的脸都红了，好想看他那个时候的表情和眼神，看他爱自己的时候，会是傲娇冷酷的，还是柔情似水的，还是也会红了脸，透出勾人的气息。
这念头也不知道缠了多久，才彻底睡过去。
大概是身上疼，她稍微挣扎着，换了个姿势。
连带着收走了自己的爪子。
男人看着自己刚刚被她握过的指间，那柔软温暖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上面，烙下难以忽视的印记。
片刻，他才回神收拾好了自己，在床边坐下来，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表情一言难尽，“果然退烧了。。。。。。”
但她似乎趴着不太舒服，立即就要翻身。
他慌忙把人按住，低低在耳边道，“乖，不要动，你敢翻过来我就敢再来一次！”
也不知道是他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她实在是没了力气，便也没再折腾。
他怕她翻身压到伤口，转身抽了窗幔的丝带，把她的手脚绑在床四角，这才起身出了门。
外面，容骅表情一言难尽，用诡异地眼神看着他，道，“大人，丞相大人来了，在书房等你。我跟他说你正在替三姑娘退烧。。。。。。”
“。。。。。。”
男人眉心一跳，阴测测的眼神看了过去。
容骅笑着跑掉，“您忙，我就不碍眼了。”
男人微微有些尴尬，在书房屋檐下顿了顿脚步，最后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道，“爹，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臻儿。。。。。。”
卫觐上下打量他，想到他和卫臻之间那事儿，表情变得无比复杂，道，“燕雏冒着重伤来找我求救，说臻儿得罪了你，被你带走审讯去了，审讯出来什么了？”
“。。。。。。”
这下子，男人的脸真的有点红了。
他掩饰了一下，坐下喝了口水，这才若无其事道，“她重伤昏迷了，什么都没问。”
“。。。。。。”卫觐无话可说，只是眼神怪异地睨了他一眼，道，“难得见千岁大人这么好说话。”
“咳咳！”
锦千岁刚喝下去的茶差点当场喷出去，缓过来道，“爹说笑了，儿子在父亲面前，一向都是非常好说话。”
“那可不见得。”
卫觐轻哼一声，道，“你手上应该有赵祯其他罪证吧？一并给我，明天早朝好把有些人的嘴巴堵上，免得有人说千岁大人一个太监，还要冲冠一怒为红颜。”
锦千岁起身，从书架上拿出一沓纸递给他，道，“这些，足够他死十次了。”
卫觐接过东西翻了翻，最后看向他，“你把所有人的命都拿捏在手上，每个人都要查个底朝天，怎么没查过长阳侯府？”
面前的人怔住了。
他谁都查，为什么没查过长阳侯府？
因为长阳侯府的落魄世子是她拼了命要嫁的人，长阳侯府是她殚精竭虑要撑起的家，那些渣滓一样的人，却是她放在心上的挚爱。
垂眸一瞬间，眼底幽暗如地狱。
唯独他，是她宁肯自杀也都不肯回头捡起来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