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嗯。。。。。。这个事情。。。。。。”
宁兰书闻言，有些头痛地揉起了太阳穴，片刻才抬头看向卫臻，道，“臻儿啊，不是娘不肯告诉你。而是不能。”
“当年，你若是听他解释，那事情绝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是如今，再想解释却没有时机了。”
她也不想瞒着卫臻。
可是事关重大，一个不小心便要害死几十上百条、甚至几十万人性命，她不敢说。
最后，只得安慰她道，“娘只想告诉你，当年的你和卫衍，哪怕是真的走在了一起，也是没有任何错的。但是这缘由，我却不能与你说，你也不要乱猜，更不要与任何人说起。”
虽说没有明着解释，但也不是完全没解释。
卫臻闻言微微沉默了下来。
如果她和卫衍都没错，那只能证明，她和卫衍当中，有一个人不是卫觐和宁兰书亲生的，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而卫衍比她大了八岁，他应该知道真相，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一直密而不发。
她年纪太小，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阿爹阿娘任由卫衍宠她，疼她，亲密无间，那就是认可了她和卫衍之间的婚事，只等时机成熟，便可以让他们两人成婚了。
偏生在她快要及笄时，遇上了顾长卿，错把顾长卿当成救命恩人，又在他花言巧语的哄骗之下与卫衍反目成仇。。。。。。
还没走到真相大白那一步，她就把和卫衍的可能性直接斩断了。
卫臻想到这里，身子轻轻颤抖，道，“阿娘，是不是我和卫衍，有一人一旦真实身份暴露，便必然在这京城活不下去？”
她抬起头来，看向宁兰书，“阿娘，我。。。。。。是不是不是您和阿爹亲生的？”
“我只是一个养女，对不对？”
她的嗓音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又是什么身份？居然一旦暴露，就会害死一大家子，让所有人万劫不复？
目光落在宁兰书脸上，卫臻心头震颤。
暮色已经落下来了，屋里没点灯，只有火盆里面的微光照着宁兰书温柔又严肃的脸。
在迎上她的目光时，宁兰书轻轻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话到嘴边最后只剩下一句，“臻儿，阿娘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情。那就是，阿爹和阿娘永远爱你，整个丞相府都很爱你。”
顿了顿，眼底沁出一丝丝泪意，沙哑道，“卫衍他。。。。。。也很爱你。”
卫臻低头，轻声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浑身颤抖。
果然，她不是丞相和宁兰书亲生的。
她被养在丞相府，背后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逼得丞相府不得不隐瞒实情，甚至在她和卫衍的感情闹开之后不得不牺牲卫衍，也绝不敢把她的身份说出来！
那她，到底是谁？
卫臻心魂震颤，却也不能再问了。
宁兰书不愿说是因为恐惧灾难，她又怎能强逼养父母，让他们说出真相，全家人一起活在恐惧当中？
而且如果她的身份牵涉重大，还见不得光，那当年卫觐两口子收养她，便已经是天大的恩泽，她岂能强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