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胎教。”周豫煞有介事地用手掌捂住林斯理的腹部，警告他，“她的大脑现在已经发育了，对外界有感知能力，你也不想你长孙女生下来，以后见了你打招呼，叫你一声‘混蛋玩意儿’吧。”
那画面是有点美。
“……”周启禛无语地收回手，背在身后。
兴许真是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两个儿子小的时候，周启禛不见得多稀罕，现在心却真的叫未出生的小婴儿勾住了两分。
“等这案子了结，将来小孩出生，问起她外公外婆，我也不会无颜面对她了。”
室内温暖如春，窗外飘扬的白雪，似乎渐渐有了止住的趋势。
周启禛和凌雅琼离开的时候，林斯理和周豫到门口送他们。
目送两人坐上车，凌雅琼从半降的车窗道：“带小理回去吧。”
车窗升起前，林斯理说了句：“爸，妈，谢谢你们。”
……
在周家的推动和广大市民关注之下，林盛夫妇被绑架谋杀一案很快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雪停后放晴的那日上午，周氏集团召开了一场记者招待会，公布当年的来龙去脉，同时向公众致歉。
周家全员到齐，林斯理坐在周豫的身旁，一起面对记者的连番追问与沸腾的舆论。
亨泰银行的股价不可避免地发生波动下滑，网上谩骂唱衰周家的帖子和评论此起彼伏，连带博宇也收到波及。
就连林斯理也收到不少攻讦，批判她认贼作父、愧对自己父母、为了嫁豪门良心都不要了。
这场风波周家坦然地面对了，没有动用权势操控舆论，接受了所有的攻击与谴责。
唯独牵连到林斯理的那些，他们都默契地让人删得干干净净，不允许别人骂她一个字。
天气越来越冷，林斯理也越来越爱犯懒。
早上醒来时周豫已经去上班了，他在卧室的落地窗外并排堆了好几个雪人，戴着不同颜色的鲜艳的毛线帽，林斯理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
起床后吃个早午餐，看会书，逗逗猫，周豫会准时回来陪她吃午饭，哄她睡午觉。
等她午觉睡醒，往往下午已过半，过不了两三个小时，周豫就会下班回来。
周弘礼被宣判的那天，他陪林斯理去了趟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