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去哪。”虞佳笑说着说着也急得哭起来，“她前两年得过抑郁症，好不容易才好起来，我怕她又想不开了……”
楚卫东按了负一楼的按键，有条不紊地道：“你先别急，她家里的地址你知道吧，我先送你过去看看。路上你跟她老公联系一下，说不定他知道。”
楚卫东开着大g带着虞佳笑往松云湾赶，虞佳笑在车上给周豫打电话，那边刚一接她就破口大骂。
“周豫你个人渣你死了会下地狱的！”
开车的楚卫东听见这名字挑了下眉：“你朋友的老公是周豫？”
虞佳笑根本没顾上回他。
周豫一大早劈头盖脸被骂一通，反应意外得平淡，嗓音听起来有种倦怠的懒散：“着什么急，等我死了你再通知我去哪也不迟。”
“你给我等着！我现在没空搭理你，理理人呢？”
打火机擦燃的声响传过来，周豫点了根烟：“走了。”
“她去哪了？”
餐桌的烟灰缸里已经满是烟头，周豫靠着椅背，身上的衬衣已经皱了。
他捏着眉心，慢腾腾抽了一口烟：“她去哪，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姐妹情深一个鼻孔出气么，你问我？”
“我最后一次联系上她的时候她还在等你，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知道？”虞佳笑恨不得现在就下车买把刀过去捅死他。
“她消失了一晚上，现在电话都关机了，你还能高枕无忧事不关己地说这种风凉话，周豫你他妈是人吗！”
周豫拿烟的手抖了一下。
“她手机关机了？”
虞佳笑心都凉了半截，看样子他根本不知道，一句废话都不多说，啪就挂了电话。
然后跟开车的楚卫东说：“她不在家。”
“你再想想，她有什么能去的地方，如果找不到我们就报警。”
虞佳笑脑子忽然一亮，激动地猛拍他大腿：“我知道我知道，去柒樾府！”
大g在路口调头，一路开到柒樾府，虞佳笑第一时间冲进电梯，楚卫东停车玩了她一步，差点被关在外面。
林斯理被一阵猛烈的拍门声吵醒，披上外套从卧室出来，门外的人还在拍门，声声震天，一边喊着她的名字：
“林斯理？林斯理？”
林斯理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时一脸茫然：“……你怎么来了？”
周豫气喘吁吁地撑着墙，看到她人安然无恙地站在那，素着一张白净的脸蛋，一副刚从睡梦中被人吵醒的样子。
这才松了口气。
他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已经失去了光泽感，一看就是一夜没换。
领带也不见了，下巴上青色的胡茬都冒了出来，头发也有点乱，整个人好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下来，满头大汗、狼狈、疲累。
周二公子何时如此狼狈过。
反观林斯理，一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柔软又干净的样子，还一脸懵，仿佛被他打扰了美好的睡眠。
周豫语气有点凶：“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一大早跑来拍我的门就是问这个？”
搬家是一件挺麻烦的事，林斯理又有点强迫症，东西都整理完才能安心休息，一直忙完今天早上五点，刚睡不到四个小时就被他拍门拍醒了。
林斯理有点无语，但脑子都还是懵的，喉咙里带一点细细软软的鼻音：“我昨晚在收拾东西。”
周豫气得胸口疼。
他接完虞佳笑的电话就立刻打给医院，同事说她根本没去上班。他当时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一路飙车赶过来，甚至已经把最坏的结果都预想过了。
结果，她只是在“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就不能接个电话？能耽误你几分钟？”
林斯理被他凶得莫名其妙，蹙起眉尖：“不接电话是你的特权吗？只许你放火，不许别人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