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禾环视四周,这儿除了一张床榻,并无其他歇息的卧榻,难不成是要自己与他睡在一个床榻之上?
“不不不不不,那我去找何石拿床被子,我睡地上便好。”
男子开心地笑了起来,放开女子的手。
“苏汐禾,你在想什么呢?你的卧房在左边的那个屋,一切都已打点好,你快早些休息去吧。”
“柴君牧!”
一个软枕丢掷在柴君牧的脸上,女子涨红了脸走出屋内,向另一侧的房间走去。
何石抱着车上的包袱,看着眼前的一幕,难掩喜悦的情绪,这么多年了,小王爷的身旁总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因着柴君牧的腿伤,婚礼被推迟了几个月,不过苏汐禾并不在意,只想着能够让柴君牧有更多的时间好好养伤。
可成亲的日子推后,却愁坏了柴君牧,他一想到要躺在床上好几个月,才能迎娶自己心仪之人,更加有些痛恨那日在崖边撞向自己的庞然大物。
不过作为伤患还是有着许多好处,不论自己做什么苏汐禾都在身侧陪着。
“柴君牧,今日的早膳可好吃了,我喂你多吃一些。”
“柴君牧,快些躺下,我来给你换药。”
“柴君牧,外边的小花儿开了,我带你去看看吧,正好晒晒太阳。”
“柴君牧,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
天气越发的暖和了起来,早些时候,柴君牧还觉着十分享受,日子久了,越发的觉得自己像个废人。
这一日,他终于忍不住,偷偷拿出自己的长剑,坐在四轮车之上,来回的比划着。
果然还是这样才像自己,柴君牧伸长手臂,尽情的挥洒着手中的长剑,仰头向后插去,看到了那一袭水粉色的纱裙。
“柴君牧。”
苏汐禾气鼓鼓地走了过来,收起长剑:“林御医说了,你需静养,又趁我不注意在这儿练剑。”
柴君牧看着被拿走的长剑,蔫了下去,手中止不住的发痒。
“苏汐禾,我已经无事了,你瞧我都可以抬腿了。”
男子抬了抬自己的右腿:“真的,只是动动手,没有关系的,要不再让我耍两下?就两下?”
“噗嗤!”
何石端着点心,站在廊下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从来没见过自家王爷如此这般,都是旁人求他,哪有他苦苦哀求旁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