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他继续道：“不过现在知道——”
他直勾勾地望回去，假模假样地笑着道：“也不算太晚。”
孟哲停顿了一下，接着笑起来，伴随着爽朗地笑声，他开始鼓掌。沉重而有力地掌声回荡充斥在整个平层，他那略显浮夸地动作落在商俊杰眼里显得十分做作。
孟哲一只胳膊随意地搭在腿上，一只胳膊搭在桌上，他往前倾了倾身体，满眼欣赏地咂舌道：“你瞧瞧你，这表情，这神韵——”
他轻轻摇头，接着用颇为喜悦的语气唏嘘着道：“——倒是有几分像我。”
商俊杰静了两秒，轻笑了一声，他垂眸略微思考，很快复又抬眸，他看向他，面不改色地道：“你对自己的定位倒是清楚。”
闻言，孟哲忽地爽朗地笑了，他道：“至少在这一方面，我很成功。”
商俊杰依旧面不改色地应道：“自信是件好事，自大可不是。”
孟哲笑了一下，接着唇角扬着点点头道：“好好好。”
空气中难得安静了一会儿，孟哲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唇角地笑容消失，他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道：“你回去忙吧。”
商俊杰挑了挑眉，虽然很不想听他的话，说让他来他就来，说让他走他就走，但他的确不想在这里多待。
勉强忽略心中的不快，他瞥了一眼孟哲，接着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偌大的平层中，此刻只剩孟哲一人，显得有些空旷与寂寥。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盯着刚才递给商俊杰的红酒杯出神。
不知道这步棋还能不能留。
不知道他这么多年的坚持会不会有结果。
当年的心软造就了今时的隐患，而他却忽然有些犹豫了。
不，他没什么好犹豫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那个最初的想法所做的铺垫而已。
如果她能看到，应该也会为他高兴的吧。
或许也只有她会为他而感到高兴了。
好久都没去看看她了。
。。。。。。
飞机落地后，路成枫再次抱着穆雅琪走过私人专用通道离开了机场。期间穆雅琪轻轻哼哼了几声，路成枫还以为她睡醒了，一边走着一边用期待地小眼神满眼欢喜地看着她，但直到他们走到轿车边，她都没有睁开眼睛。
路成枫轻叹了口气，抱着她上了车。
看了看依旧老实的穆雅琪，他轻声呢喃道：“睡会也好，养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