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这边的动静，早就吸引高层的注意，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对着旁边坐着的中年男人问道：“老板，这还是年会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现在范腾的粉丝数量由之前的800万，锐减到300万，剩下的，大部分都是买来的僵尸粉。”
“我们今年的年会，虽然没有在网上直播，可不少主播都会拿着手机拍，万一范腾入境，到时候网上的舆论可能不好控制。”
“那就直接把他赶出去吧。”
男人面露难色：“可邀请函早就发出去了，人也到了会场，现在就这样赶出去，别人会不会说我们太势利。”
“没事，你永远不能让所有人满意，即便做的再好，也会有人唱反调的。”
“是，老板，我现在就安排人把范腾请出去。”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让你准备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老板，放心吧，一切都准备好了。”
季初这边一时半会没法出结果，因为接下来还要参加年会，他只好和老刘切断连线，不过已经有警察和他们碰头了，后续的问题都不大。
闹剧结束，周围人都带着或多或少的鄙夷慢慢离去，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完事了，没成想门外突然出现几名保安，他们上前将范腾拉起来，接着很有礼貌的对着门口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打范腾的脸，他大声质问：“你们什么意思。”
保安们还是挺有素质，出声解释：“是这样的，范先生，您的粉丝在短短几分钟内，掉了几百万，现在后台检测到你剩余的粉丝大部分都是僵尸粉，你可能不满足本次年会的要求了。”
范腾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他将怀里捂得发烫的邀请函展示到保安面前，面露狰狞的怒吼：“我有邀请函，你们不能赶我走！”
保安们呵呵一笑，立即上前架着范腾的胳膊，将他像提小鸡一样，抬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
“不好意思范先生，这也是我们的工作，都是打工人，还请你不要为难我们了。”
和保安说不通，范腾直接将所有的错都归结到季初头上，若不是她张着一张嘴乱说，丝毫不给他留余地，他怎么会落到身败名裂的地步。
“贱人，你这个贱人，我直播这么多年，上百对夫妻是我夸张说法，可我帮过的家庭也有几十，这些都是我的功劳，你不是自诩为玄学主播吗，你怎么不帮天下所有走失孩子的家庭，不算那些危害社会的毒贩？”
“你这么虚伪的人，迟早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季初面无表情：“你还是庆幸吧，要不是你靠着自身名气误打误撞顺手帮了那些家庭团聚攒下些许功德，或许你早就死了！”
范腾还在叫嚣，但他此刻已经被拖到会场外头，被厚重华丽的大门隔绝了声音。
只是他最后说的两句话也不是全无道理，至少，从来到人间时，季初一直思考的问题，似乎有了一定的突破口。
就在季初低头沉思时，头顶的聚光灯突然打到舞台上，一个美丽的女人慢慢出现，她是当红歌手周薰宜。
季初没关注过娱乐界，但这个女人的嗓子简直可以称为天籁，可以跟钟馗定下，等她百年后死了，再捧成地府的巨星。
台上的周薰宜只觉得后背一凉，高音差点没飚上去。
周薰宜两首歌唱完，只觉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她脚上穿着一双12公分的恨天高，蹭蹭蹭的三步并两步逃离了舞台。
两位主持人走上台，开始官方的夸夸过去一年发生的事，再然后就是最经典的颁奖环节。
让季初意外的是，她竟然拿到一个最佳新手主播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