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恨吧,但也不是只有恨,他对他父亲的情感很复杂。”
宴闻祁在很小的时候,是听说过烛奥的父亲的,可能,也见到过一两次。
当然,那时的他太小了,几乎不可能有什么记忆。
事情都是后来,听妈妈、烛奥的妈妈她们念叨过。
那会祁灵和宴博诚的感情,已经出现了裂隙了。
但幸好,那会的祁灵,还没有到后来油尽灯枯的时候,她还很年轻,也活泼热忱,即使没有宴博诚在身边,也仍旧是那个张扬热烈的红玫瑰。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烛奥的母亲。
彼时,她独自带着一个孩子,还怀着孕,生活窘迫,到宴家求职。
再后来,烛奥在祁灵的资助下,继续读书;
烛奥的母亲,也留在宴家、留在祁灵身边照顾她。
“后来他们说,朱阿姨口中的那个前夫,曾经到宴家找过她两次,不知道他们聊过什么,但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朱阿姨见过他后,都会表现的很伤心。
再之后,那个男人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直到,朱阿姨也离开人世,他都没有在出现过。”
虞烟抱膝托着腮,看着客厅一角的插花,闷闷的说:
“听起来,似乎不太像是感情完全破裂离了婚的样子。”
“我也这么觉得,我曾经猜想过,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尤其是现在,听说了老霍的身份,如果他真的是烛奥的父亲的话,那因为这个特殊身份,身不由己的话似乎也很可能。
不过,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而且老霍,也不一定就是烛奥的父亲。”
“而且,就算是,就是有,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对。”
宴闻祁伸了个懒腰,才发现自己把虞烟头发,拨弄的乱糟糟的。
赶紧趁着老婆还没发现,十指穿过发间梳理好,拢在后脑,摸过一个小皮筋,细细的绑好。
“宴闻祁!”
“到!”
突然被如此严肃的点名,宴闻祁一个激灵,就差立正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