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絮有些茫然，也有些无法理解地看着我，「你……」
我收起笑容，双手抱胸，有些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不过。」
「裴遥是我的，你离他远点。」
好一句经典的恶毒女配宣言。
我在心底忍不住为自己鼓掌，又有些发笑。
我没再看白絮絮的表情，转身就走，打算来个潇洒退场。
然而刚走没几步，就碰到靠在墙角的裴遥，他神色淡淡，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也不知听了多久。
完了。
清纯白莲花人设彻底保不住了。
我扯扯嘴角，刚要开口，却被他抢先一步。
裴遥牵住我的手，「走吧，带你去吃饭。」
我瞬间笑弯了眼眸，悄悄把牵手的方式改为十指相扣。
裴遥不置可否。
谁都没再看白絮絮一眼。
我和裴遥坐在包间内。
裴遥给了我一叠资料，是姜父私吞裴爷爷给他的财产的详细证据，以及姜家账本的几个漏洞。
不足以坐牢，但也能让姜家把这些年的钱都吐出来了。
裴遥拿出来这些，我并不惊讶。
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这些东西估计就是他在姜家这么多年的成果。
裴遥缓缓开口：
「我犹豫过，要不要这样做。」
「姜父姜母毕竟是你的亲生父母。」
「我对姜家没有感情。」我顿了顿，接着说「这些年，也只是不甘心，想争一争家产，至于亲情，早已死心了。」
「更何况，这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我本以为你在姜家过的很好，却原来……」
我没再说下去。
裴遥摇头，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知道了。」他说。
他目光暗了暗，想起刚刚我和白絮絮的对话，轻声说：「很抱歉，这些年，原来还有那些我不知道的时候，让你受委屈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
我目光清明地看着他，「我不是真的什么都不会的笨蛋，我没让自己吃什么亏，那些所谓的亲情我也不稀罕。」
我站起身，理了理裙摆。餐桌旁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帝都灯火阑珊的景色一览无余。
我却一眼没看，径直走到裴遥身前。
我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很低。
「真正觉得难受的时候，只有两次。」
「一次是你为白絮絮求情让她来A大，一次是你答应和她四手联弹。」
裴遥看着我，神色不明，他眼下那颗泪痣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诱人。
他缓缓开口：
「我帮白絮絮是因为……这些年白姨很照顾我。」
「这些年在姜家，全是算计，或是姜父的毒打，小时候，白姨会偷偷给我上药。」
「成年之后，姜父很少再打我，也打不过，只一直用财产和你威胁我。」
「我？」我愣了愣。
「嗯。」裴遥站起来，伸手抚上我的脸颊。
尽管这样亲昵的举动已经做了成千上万次，我仍然忍不住心脏剧烈跳动。
他缓缓低头，嘴唇贴上我的唇瓣，呢喃。
「他知道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