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顺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听到谢昭这话，下意识发问：“什么意思啊？”
他这一两年与谢昭相处惯了，凡事有聪明人操心，他倒是反而是越来越不爱动脑了。
谢昭无奈的瞥了他一眼，淡笑摇头道：“你之前已经知道了，北朝邯雍皇庭的中宫皇后，依照北地三十六部的祖制古礼，必须出自于宇文部、阿支纳部和忽而拖部这三大北朝顶级部落之一。”
韩长顺呆愣愣的看着她，眼底闪烁着清澈的愚蠢。
“。啊。然后呢？”
谢昭笑了，回答：“而在西疆酆斓皇朝，皇后也只能出自主管西疆祭祀礼仪诸事的雅达安氏。
在西疆人的上古神话中，认为雅达安氏是天神的使者。他们觉得，只有这个氏族的女子成为国母，才能给沙漠带来水源、草木和希望。
——当然了，我个人觉得，这些纯属都是扯淡的无稽之谈。”
“大明白”韩长顺听到这里，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啊”了一声，一脸八卦的欲言又止看着谢昭，“所以，西疆酆斓皇朝当时的皇帝和女相难道有私情？”
谢昭笑笑，然后坦然回答道：
王朝更迭，新旧交替。
韩长顺好奇的问道：“雍王之乱？这又是个什么典故？”
谢昭微微出神，继续道：
韩长顺咧嘴一笑，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我们了解得越多，此行便越能成事啊！
“七十多年前的那次政变，图尔嘉氏与毗诺门氏几乎撕破了脸，两大高种姓其后七十多年，据说都不曾再有过通婚。
三人抬头纷纷看向她。
因此，西疆的老一辈人认为，只有后辈中最强的那个当家，才能带领他们的种姓氏族不断强盛。”
因为他们的通婚制度本就是九大高种姓互相通婚，所以即便是贵妾所生的子女，其母亲追溯起出身来，那也都是其他几大高种姓出身。
于是，她在怀着身孕时毅然决然离开了皇帝。
在这里，高种姓氏族中最大权柄，最后都只会交给氏族年轻一代中最有手腕、也最有能力的后人。
凌或听到此处面露冷色，一字一顿道：
凌或蹙眉问：“竟是如此？”
正因如此，在西疆酆斓皇朝嫡庶贵贱，本就无甚差异。
谢昭点头。
“传闻中女相的儿子文不成武不就，并没有遗传到他母亲的聪慧，在读书入仕上没什么前途。
这江山、这江湖，便如大浪淘沙，新老交替，总是逃不过新人换旧人的。
图尔嘉安娜兴许觉得这孩子若是回到皇宫，从图尔嘉氏变为斓氏人，才是对他最好的出路。”
他们平常也大多不会用妻妾来称呼，而是大夫人、二夫人等如此这般都是敬称。
——可不能什么事都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却都不告诉我们，对吧？”
那个孩子在读书上没什么太大的天分，但却像极了他的父亲，天生就是一个善于玩弄权术的权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