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昭狐疑的看着他。
这是一种萧索生命下的万籁俱寂。
谢昭当即摇了摇头。
观星术乃是神台宫不外绝学“摘星术”的入门之术,这人,大晚上不睡觉又在装神弄鬼!
不怪他们之前心里存疑紧张,毕竟谢昭自从昔年伤愈后的最近一次发病,实在声势吓人。
“我自己去就成了,你也睡吧,不用担心。”
韩长顺这才明白,谢昭方才说的“观星”,就只是单纯的观察星象和八方方位,并不是神台宫那种神乎其神的观星秘术。
韩长顺呆愣愣摘下毛毡毯,就见原来是谢昭将她自己的毛毡毯丢给了他。
“走吧。”
谢昭在夜阑人静处眺望星空,星尘在她眼中从来不止是单纯的星象。
闽逍遥对上谢昭微微摇头的示意,淡淡接上前话:
韩长顺瞠目结舌道:“不是,阿昭,你现在吹牛是连底稿都不打的吗?就你,还观星?”
她的先师凤止大祭司亦曾不止一次喟叹,虽然她在占卜术、窥天术上难窥门径,但是对于“摘星术”、大小梵音术上的造诣却犹胜南墟。
当时她却满不在乎的道:“师父,我从不寄希望于苍天诸神之虚无缥缈的垂怜悲悯。这世道、这苍生,终究是要自己努力去庇护自己。”
韩长顺又问:“那她可需要吃什么药啊?”
“。狂悖。”
这小子,一旦睡着了比谁都要睡得死。
不是说“逍遥医圣”是圣王境的吗?
圣王境不畏寒暑,怎么还要霸占他的毛毡毯子,简直为老不尊!
不过韩少侠转念一想,算了算了
尊老爱幼是中土大地的传统美德,他未来可是要成为品性高洁的神台宫神官的,姑且就让让他罢!
闽逍遥唇角微翘,似有所觉,裹着毛毡毯蹭远了几尺。
当然了,也不排除是她那两日在宇文部手里被囚,吃了苦头才会那么惨的原因。
凤止大祭司语带轻嗔,眼底却并无怒意,他低声喃喃:
她抬手遥指天际,道:“今夜夜空晴朗,并无乌云遮盖。这漫天星斗,就是最好的路引,懂?”
凌或看向谢昭。
不过百十米距离,他们不一会儿便走到了最近一处沙壁的最高处。
凌或淡淡道:“你不是要去沙壁上观星判位?”
她说着说着就毫不避讳的指了指一旁装睡的闽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