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摇头道：“若说线索，倒是有一个。”
拓跋宏目光如炬，静静直视着凌或的双眼。
再听闻故人的消息，却已是她的死讯。
他忽然问了一个在如此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有些无关紧要且莫名其妙的问题：
“陛下，听闻‘孤狼剑仙’宇文信的妻子是拓跋皇庭的公主殿下。那么想来这些年来，陛下已有许多妾室，是也不是。”
拓跋宏静静注视着少年的脸。
凌或被这番惊世骇俗、不为人知的内幕，惊到几乎哑口无声。
或许是知道自己的生父在遇到自己母亲时，并未玩弄于她的感情，于是终于放下心中的芥蒂和介怀。
“这般说来，陛下至今无妻无妾，无子无女？”
“谁说朕无妻无妾，无子无女？
朕曾娶过一位妻子的，只是如今，她已经死了。
但他眼底那份深沉如海的慈爱中，却夹杂着一股无法压抑的痛意。
他早就听闻邯庸男子对女子即便有情，也少见尊敬。
又将先帝的庶出子女认在自己名下，继续留在皇庭中赡养长大，仍保留了他们皇子皇女的身份地位。
<divclass="tentadv">你方才谈及的‘孤狼剑仙’宇文信的发妻九薇，虽然如今名义上已入了朕这一脉的宗谱，实则乃是先帝的亲生女儿，是朕的侄女。”
凌或没有回答。
“当年那个给邯庸皇庭先帝拓跋宵献计、设计以南北两朝血脉，来抢夺天宸至宝《洛书真言》之人，陛下可知其身份？”
凌或豁然抬头问道：“什么？”
“所以朕脱困于圈禁的危局之后，既然要安排人手护送你平安回到老君山，自然也要确保之后，再不会有人继续打你的主意。
又为何对南朝天宸皇室之事了如指掌？
拓跋宏猝然仰天大笑。
笑毕，他眼带慈和，含笑看着凌或。
他担心若是再有动作，南朝大国师、神台宫的凤止祭司或将北上寻仇，所以暂时未对你做出处置。
“——慎修，你。可明白朕的苦心？”
下一刻，他却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二人甚至将孩儿的小字都取好了，只等他折返之后再不分别，最终却连一句正儿八经的告别，都没能说的清楚。
凌或蹙眉。
拓跋宏用十七年的时间认证了这一点。
他只是顺着他的问题，沉吟一瞬，坦言道：
“那人是在朕当年被先帝圈禁时，突然出现在先帝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