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含笑颔首:“不仅如此,西疆酆斓皇朝的九大高种姓氏族,各自的行文方式和制式,都是有一些极其细微的区别的。”
韩长顺瞠目结舌的看着她。
“这你也能分得出?”
谢昭坦率的摇头。
“不能,这些区别本就是微乎其微的,我自然也看不出。
不过,西疆酆斓高种姓人骄傲于整个西疆中只有他们才能学习文字的特权,也极其维护他们的这种特权。
因此,每个高种姓都沉迷于自制自己族内的行文方式,也只有本族内识文弄墨之人才能看出底细。”
韩长顺唔了一声,喃喃道:“也是啊,我好像有点魔障了,怎么都开始‘魔化’你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谢昭扶额无奈的笑笑。
凌或突然道:“所以,我们若是想要查找当年给邯庸先帝拓跋宵写信之人的真实身份,除非去一趟西疆。”
凌或一时语塞,无奈的抬起清隽的眉眼看着她。
“西疆酆斓民风诡谲,讲究和说法很多,只你们两人过去,我不放心。
片刻后,谢昭轻轻敲了敲宇文信敞开的书房门,对上“孤狼剑仙”闻声抬首的犀利视线。
凌或沉默片刻后起身。
但是,谢昭近两个月来身体虚弱的有些古怪。
谢昭轻轻叹了口气。
宇文信眼底利芒一闪而逝。
谢昭还是摇头。
薄熄果断道:“没什么辛苦的,圣使既交代我跟着谢姑娘三年,那么谢姑娘在何处,我便在何处——天涯海角,死生不论。”
宇文信不动声色的与她对视了一瞬,片刻后,语气不咸不淡道:
“走了也好。”
谢昭点头。
谁知谢昭却摇着头失笑道:
若是西行至西疆酆斓,中间还要途径一片莫大的荒无人烟的无人区。
他略一沉吟,还是道:“什么都不必说。”
这话倒是让人无从反驳。
她无言的看着女子离开后从容不怕的孤寂背影。
“我倒先不忙收拾,总要和主人家提前告辞,才算礼貌。”
宇文信淡淡道:“她若只是一个武功尽失、羸弱难支的废人,那么她回不回去,又有何妨?”
阿沅踟蹰道:“主公,这话奴要说到什么程度?”
宇文信淡淡一笑,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