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九薇喃喃喟叹。
“怪不得驸马视若珍宝,将你安置于自己的寝院中小心照料,等闲不许外人叨扰。”
谢昭闻言失笑。
她微微偏头,然后垂下两根纤纤素指指着自己的足下,眨着眼摇头自嘲般的笑笑。
“公主殿下,想必您和这位姑娘误会了,你们可曾见过如此这般‘视若珍宝,小心照料’的?”
拓跋九薇一愣。
她的视线随着她的手指下移,这才注意到她那双赤脚的双足上,裹着依稀还能透出星蹦血色的白锦。
“这”
她情不自禁的皱眉又上前了两步,仔细打量了一番谢昭。然后心中一动,诧异的转过头看向塔尔幹,面露困惑之色。
“这位姑娘不是驸马亲自带入府中的吗?为何会负伤?”
还是如此明显的。凌虐刑伤?
公主殿下发问,塔尔幹不得不答,但却又不能答得太过详尽。
若是连谁是自己真正的主子都分不清,那么他这颗项上人头趁早别要了。
更何况,其实就连塔尔幹也并不知晓,为何这个信口雌黄、假冒东临城弟子的身份跑到他们宇文部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不过被关在外院地牢中拷问了几个时辰,就立刻又被主公亲自接来了内院,还用上了部落里最名贵的好药,好生治伤照料。
于是,他只好敷衍道:
“这位姑娘。说来话长不若等主公练功结束,公主殿下亲自去问过主公。”
至于主公理不理会公主,那就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了。
谁知谢昭却不老实。
她弱柳扶风般抚着心口,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总之是咳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模样。
然后咳毕喘匀了气息,期期艾艾的开口道:
“公主殿下,虽说我人微言轻本不该劳烦殿下千金贵体。但是,还请您为在下做主,我其实是被宇文世子强抢进府的。”
“什么?”
拓跋九薇和弥萨闻言错愕。
塔尔幹和一众剑奴,则是当即对她怒目而视!
“——你休要胡言!败坏主公清白!”
谢昭中气不足,精力不济,但是眼风却雪亮灿烂。
她轻轻“哼”了一声,仗着宇文信不在此处,而这些剑奴们未得宇文信明示、为了宇文部的声望不敢将她们跑到宇文部行骗、还将部落所有人都糊弄过去之事透漏给九薇公主,于是乎,秉承着坑死人不偿命的态度,继续胡说八道:
“我才没有胡言乱语。公主殿下您有所不知,我与我那两位兄长本正结伴在江湖行走。谁知昨日在‘海天一阁’却被宇文世子和二小王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