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画面都是什么?
谢昭那个一贯让她引以为傲的脑子,好像也开始逐渐混沌,不甚清明了起来。
符景词。
景词
千岁……
上柱国……
……是谁?
他们都是谁?
昏睡中的谢昭微微蹙眉。
不对……这好像好像是。是她的名字?
她叫符景词?
她是符景词?
谢昭心中陡然一空!
像是一脚踏空,从半空中踩空!
——下一刻,突然间!
梦中的谢昭整个人居然真的好像一脚失足、从那万丈悬崖峭壁上笔直坠落,猝然惊醒过来!
她微微眯着眼急促的轻轻喘气,额头上满是虚汗。
她的手指尖情难自禁的颤抖不止,但一时之间却没有力气坐起身来。
下一刻,一个带着北朝口音的男子声音,在她身侧不远处突然淡淡响起:
“醒了?”
谢昭微怔。
她有些失焦的视线缓缓投向那个大刀阔斧、坐姿霸气的端坐在床榻旁檀木太师椅上的男人,旋即猛然想起失去意识前的种种,先前那分崩离析的神志,也在转瞬之间回了笼。
谢昭强撑精神勉力一笑,逐渐清晰的目光不动声色略过房间内的陈设装饰,然后不甚在意的轻声玩笑道:
“哦,原来是世子殿下回来了。
不过,怎么这间‘牢房’与先前的那间居然不大一样,如此倒是让在下有些惶恐不安了。”
房间内奢华大气,不论是器具用材,还是摆件的名贵,无疑不彰显着此间寝居的主人身份地位之不凡。
甚至窗台上还摆放着这个季节的北地绝不会有的艳丽花卉。
很显然,这是此间主人斥巨资从西南引进的昂贵花种,并在暖阁中被花奴们每日静心养护才能长成的千金娇花。
这里横看竖看,这可都不像是关押犯人贼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