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着古老纹路、极具威严的圆形阵法里,容不尘高悬其上。
粗大的玄铁铁链,黢黑发亮,四五条铁链牢牢扣紧着容不尘。
双手双脚以及腰部,严丝合缝。
从上垂下的两条细一点的玄铁,刻满了梵文,尾部打造的钩子生生穿透他的两个琵琶骨。
圆台周围,是熊熊燃烧的地狱业火。
那业火的颜色比她身后的更烈,幽蓝之色更浓。
容不尘垂着头,似乎在观望自己被洞穿的胸口。
时予的眼里,有什么在流转。
“救他,上去救他吧!”
循循善诱,声色蛊惑。
时予拎着挽澜剑,上前一步。
黑暗中,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很是满意。
“对,就这样上去,救他!”
“救他,对,我要救他!”
时予顺着她的话,又上前一步。
“对的,你要救他!”
那声音异常清脆,是压不住的欣喜。
“可是,我凭什么听你的!”
时予举起剑,直指容不尘方向。
“不过一个心魔,还妄想操控我,别忘了,你是依托我而生!”
对方沉默,半晌才嘶哑着问:
“你竟不受我控制,你什么时候反应过来的?”
时予嗤笑。
“此前我不明白,为何重回百年前,我的一言一行竟和记忆里完全不同,好些我此前并没有的东西,这一次居然出现了。
比如,愈发嗜杀,情绪变化不稳定,起初我只当是经历颇多,早已不同往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