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起初只有针眼大小,可为了尽快排出毒素,细小伤口硬生生被撑成手指大小,此刻仍在流着血。
“有伤药吗?”
晏漱赶忙从怀里掏出上好的金疮药。
她自打上了战场,身边或多或少都会带上一些止血疗伤的药。
何况现在她是晏国的王,手里的伤药自然是顶好的。
用牙咬下瓶塞,容不尘往冒血的伤口洒上药粉。
晏漱掀开披甲,撕下里面干净的寝衣递给容不尘。
“你给她包扎。”
看了眼她手里的白布条,容不尘小心将人挪到晏漱怀里。
站起身来,他转身向前走了好几步,背对着她们。
晏漱顾不上那么多,仔细脱开时予衣服。
她的伤是在后肩靠近脖子的地方,需要剥开衣物才好绑布条。
轻轻擦去伤口周围的污血,她很快就给时予包好了伤口。
替时予收拾干净,她这才开口:
“好了。”
容不尘听到声音,扭头一看,面色苍白的时予,双目紧闭,脆弱地倚靠着晏漱。
衣衫破损,他伸手解开自己外衫,将其披到时予身上,随即将人一把抱起。
“走吧,这个时候,卫国的骑兵已经包围了晏国。”
容不尘淡淡出声,神色略带疲惫。
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晏国皇宫,八大家这么晚了,还聚在一堂,研究着面前列阵摆位的阵法。
听见声响,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尊上抱着虚弱的时宫长。
“尊上!”
容不尘颔首,打断其余几位参拜的动作,脚步转向,朝着里间寝屋走去。
把人轻放于榻,他垂首盯着病弱的秀气面庞。
倒不想,这个样子的时予,有一种破碎的娇美感,这和平日里精力充沛的女子,是天差地别。
“莽撞!”
低低吐出两个字,他伸手扯过一旁被子,替她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