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是第一次，白色的床单上有血。
收到支票后，我道了谢要走，男人叫停了我说：「如果你告诉我你是初次，我可以更温柔一点。」
我无所谓地笑：「没关系的，先生，我卖了个高价。」
回到学校后，我以为我的生活会归于平静，毕竟这桩肮脏的交易只有我跟那个不清楚名字的男人知道。
今天我陪同学到大教室看了场名人演讲。
主讲人是全美连锁中餐厅唐朝的第三代继承人，华人之光利廖擎，听说还是个长相妖孽的中美混血帅哥。
此人一出场台下就尖叫声不断，我往前一看，竟是那晚那个神秘的男人。
那晚的事情我不愿意再回想，我想走，可到处都是人群。
好不容易坐立不安听完整场演讲，我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说利先生点名要我陪同他逛逛校园。
我拒绝不得，唐朝今年3月份才给学校捐了一栋教学楼。
中午时间逛校园快要结束时，利廖擎突然问我：「愿意跟我一段时间吗？言恣？」
我疑惑地问他：「是当你女朋友的意思吗？」
利廖擎顿了一顿，说：「也可以这样理解，不过，我可能不止你一个女朋友，你可以接受吗？」
他对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把我的自尊心扔在地上踩碎了。
「你是看到一个喜欢的女孩就会问她能不能当你其中一个女朋友吗？」我愤恨地对上他的眼睛，这也是我第一次看清楚利廖擎的表情。
他没有一点不自然，似乎讨论这样的关系在他这里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是，基本上都是女孩来找我。」
「那我真是太幸运了，我不愿意，利先生。」我斩钉截铁地说。
「先别着急拒绝，言恣，你可以先听听我开出的条件，你看你要多少」
我打断了他的话：「拿钱侮辱别人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你是不是觉得卖过给你一次我就是小姐了，可以光明正大在路上对我问价了？甚至在我的学校内？」
「言恣，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如果你需要钱的话，到时代广场的半岛酒店报我名字就可以找到我，我这个月都会住在那儿。」
利廖擎耐着性子说。
我哼笑一声，没有回答。
3
三万美金我并没有交学费，我还清了爸爸的欠款，另外的钱我交给了一个私家侦探。
我太想快点见到妈妈了。
可在异国他乡且没有社会经验的我，轻而易举地被这个假侦探骗钱了。
交学费的日期临近，我思索再三，还是硬着头皮敲响了利廖擎的房门。
我想，这下子我是把自己卖得干干净净了。
我跟利廖擎面对面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手在微微颤抖，利廖擎给我递过来一杯葡萄酒，柔声安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