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冲上去将簪子从柳娇娥头上扯下,
大喊道,
「凭什么!就你也配!你是个什么东西!长公主应该同我交好才对!」
在场人都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
薛信将披散头发的柳娇娘护在怀里,
「孟嫣你疯了!」
我哈哈大笑,拿着簪子在堂中转圈,
「这是我的,是我的!」
柳娇娥眨了眨眼睛,
「姐姐不会打击太大,得了癔症了吧?算了,那钗子就送给姐姐吧,姐姐看起来好可怜。」
「娇娘你太过善良了,我真担心你在这尔虞我诈的京城受欺负。」
薛信欣慰道,
接着嫌恶地看了我一眼,
「妒妇!鼠肚鸡肠!」
一甩袖带着柳娇娥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继续发疯吓退了所有下人,
等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立刻安静下来。
我同长公主是多年的忘年交,
但害怕皇帝疑心长公主与孟家来往亲密,
所以我俩只私下交好,外人一概不知。
我从柜子的暗格中拿出显形水,
把簪子泡了进去,不过一会,
上面就出现了两个字,
「渝王」。
我恍然大悟,
我就说以薛信的能力怎么可能威胁到我爹,
原来这里面还有渝王的手笔!
隔天薛信又来了,
本来是远远地站在门口,皱着眉往里看,
很是嫌弃的样子,
发现我不疯了,这才不情不愿地进来。
「这是休书,你自己盖手印。」
他将纸随意丢在地上,神情不屑,
「孟氏无子无德,担不得一家主母的位置。」
我嗤笑,
「这么迫不及待要把你的糟糠之妻扶正了?」
「你敢调查娇娘?」
薛信怒视,不过马上又冷笑,
「是又如何,孟家已倒,我本想念你爹扶持我的情分让你在府里有口饭吃,但没想到你妒心如此之重,我怎能放心将你这样心思歹毒的女人放在娇娘和儿子身边。」
「心思歹毒?」
这简直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自打你那娇娘入府,我没有做过一件害她的事,你居然说我心思歹毒?那像你这种靠我家上位却背刺岳父的狼心狗肺的东西又叫什么?山野畜生吗?」
「你!」
薛信眼神狠厉,胸口剧烈起伏,
「好好好,这么多年,我居然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胡搅蛮缠的女人,今日这休书你盖也得盖,不盖也得盖!」
「不牢你操心。」
我扒下头钗,狠狠地朝他手臂划了一条大口子,
大拇指用力摁上。
「你这个。。。泼妇!」
薛信痛的连连大叫,他没想到我会朝他动手,
惊恐地退后几步,生怕我又要开始发疯,
「来人,来人啊!」
我捡起那张休书,用这狗东西的血狠狠摁上。
仆从闻讯赶来,看见屋内的场景都吓了一大跳,
急忙将薛信拉起来。
「快,把她赶出去!赶出府!」
几个仆从面面相觑,都不敢动手,
这好歹是一家主母,哪有把主母赶出府的道理,
却又听薛信说,
「你们还愣着干嘛?我已经将她休了,她不是薛夫人了!听好了,从今往后,柳娇娥就是薛府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