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寒一回到家,就蛮横地掐着我的肩,暗沉着脸,冷声道:
任书语,你知不知道谢萱被你害得***了!
”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送她去医院抢救,她怕是已经没了!
”她还是个小女孩,不过就是任性了一点、跟你说了几句气话,你至于要逼死她吗?"
十九岁。
确实挺小的。
我跟他刚恋爱那会儿,也才十九岁。
送我第一束玫瑰花时,他说,我永远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女孩。
如今,我成了着人厌的蚊子血。
而他的世界里,不断地有小女孩,前赴后继。
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他凭什么来指责我?
气血上涌,眼眶发热,我强忍着心酸,讽笑道:
”她这不是还没死吗?等她真死了,你再来找我也不迟。
”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多送几捧菊花给她!”
闻言,席寒下颚线崩得紧紧的,黑眸中燃烧的火焰几乎快将我灼伤。
下一秒,他扬手,狠狠抽了我一耳光,“任书语,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
脸颊传来剧痛,我舔了舔唇角,咸的,出血了,他可真狠啊。
抬眸,望着这个我爱了很久、又恨了很久的男人,我自嘲地笑了。
我是怎么一步步变成今天这样的呢?
依稀记得四年前,第一次抓到他出轨时,我哭得撕心裂肺。
我想不通,承诺说永远爱我的男人,怎么会去睡别的女人。
那时,他对我尚且剩几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