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看着前方的清泉。
&ot;噌！&ot;
这个时候，清泉的中央位置，突然泛起一阵光芒。
那个地方，漂浮着一朵青色的莲花。
&ot;这是……&ot;方羽微微眯眼，正想往前走。
&ot;想要得到我的如意青莲。还得跟我聊一聊。&ot;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从前方传来。
方羽停下脚步，看向前方，微笑道：&ot;我等这一刻很久了。赶紧考验吧。&ot;
&ot;考验？不。&ot;
在姬如眉惊骇的眼神中，清泉突然溅起水花。
而这些水花，在空中凝聚出一道人影。
此人呈现水状的半透明化，看不清楚容貌，但依稀能够看出他的身材还算魁梧。
&ot;你是什么人？&ot;方羽问道。
&ot;吾乃虚真派，贺儒举。&ot;半透明的人影答道。
&ot;虚真派贺儒举？我刚才好像看到，你们虚真派已经被灭门了……&ot;方羽疑惑地问道。
&ot;你看到的场面，也是我看到的场面……我只不过是还原了我的记忆罢了。&ot;贺儒举说道。
&ot;当时你也在场？那你怎么还能活着？&ot;方羽好奇地问道。
&ot;师兄们用他们的生命，为我们这些所谓的希望……争得了苟活的机会。&ot;贺儒举答道。
&ot;有多少个人活下来了？&ot;方羽问道。
&ot;包括我在内，六人。&ot;贺儒举答道。
方羽看着眼前半透明的身影，又问道：&ot;你既然能留下这处遗迹，说明你之后还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并且修为也得到了极大的进步。那么……最终你成功复仇了吗？&ot;
听到这个问题，贺儒举沉默了数秒，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答。
&ot;复仇了，但某种意义上，复仇没有成功。&ot;贺儒举说道。
&ot;此话何解？&ot;方羽问道。
&ot;在我们那个时代，异族崛起。人族修士的力量，无法与层出不穷的各种异族对抗。&ot;贺儒举背负双手，说道。&ot;在异族最为猖獗的时候，每天都有几十万人类死在它们的手中，同时还有数十个宗门……因为异族入侵而被灭。&ot;
&ot;我们虚真派也是其中之一。而对抗异族的情况，刚才你已看到。&ot;
&ot;我们苟活下来的六人。在往后的日子里拼命修炼，确实拥有了与异族对抗的一些资本。尸族……被我们灭了。&ot;
&ot;这不就复仇成功了吗？&ot;方羽眉头一挑，说道。
&ot;尸族确实被灭了，但是还有海妖族，冥鬼族，深渊族……异族实在太多，根本无法斩尽杀绝。&ot;贺儒举说道，&ot;从这个层面而言。复仇并没有成功。&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