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这是一双眼睛！
眼瞳为琥珀色，正泛着淡淡的光芒。
&ot;九空身披太岁甲，仍不是方长生的对手。尔等就算出战，又能如何？&ot;一道浑厚的声音，从空中传出，&ot;只不过徒增三具尸体罢了。&ot;
听到这番话，单膝跪地的三人脸色皆是一变。
在他们的印象中，他们的主人道空，从未说过如此消极的话语。
更为重要的是，在话语之中。他们感受到了道空对他们的不信任！
&ot;主人，请您相信我们，我们三人一同出手，一定能够拿下……&ot;其中一人忍不住。开口说道。
&ot;人数不是重点。&ot;道空打断了他的话，说道，&ot;九空之败，让我头脑清醒了不少。&ot;
&ot;方长生此人……根本不是尔等半源级能够对付的存在。哪怕派出十人，也不过是送死而已！&ot;
&ot;哪怕是如今的我，遇到他……胜算也不超过一成。&ot;
&ot;主人，您怎么可能不是此子的对手！？他不过是区区一个人类修士罢了！&ot;其中一人咬着牙，不忿地说道。
作为半灵族的一员，作为半源级的强者，听到道空这番自暴自弃的话，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他之所以誓死效忠道空，就是因为道空的强大。
不只是他。最早跟随道空的那些人，绝大部分也是如此！
可现在，道空却亲口承认自己不如一个人类修士？
对他们而言，这是信仰的崩塌。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ot;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这并非妄自菲薄，只不过是看清现实罢了。&ot;道空的语气很平静，说道，&ot;在九空融合太岁甲后，他的即战力，基本就与现在的我没有差距了。&ot;
&ot;他被方羽击败，同时也就说明，我也不是方羽的对手。&ot;
&ot;但我说了，只是现在。&ot;
&ot;……主人，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出手抹杀这个该死的方长生！？&ot;跪在中间的男人，抬起头，狠声问道。
&ot;洪流到来之时……便是我们半灵族冲出此地之际。&ot;道空缓声说道，&ot;不要心急，我已经感应到，洪流距离我们已经很近了。&ot;
&ot;我承诺，到我出山之时，我会让你们看到我的强大。到那时，方长生。怀虚，都只不过是蝼蚁罢了。&ot;
&ot;但现在，我们不能再遭受不必要的损失。&ot;
&ot;……明白。&ot;
三人一同低下头，不再对此发出疑问。
他们始终相信道空。
&ot;主人。关于北都的部署……&ot;
沉默数秒后，一人想起什么，又抬头问道。
自魂流死后，半灵族部署在北都的棋子，基本都陷入了失控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