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因为是首场营业，云湖壹号游舫的周围也停着几艘小船，和云湖水榭的游客们一同观望着歌舞升平的水云间。
《孤鸿》的伴奏由沈青霜和几位乐师一同打磨钻研之后，加入了箜篌、古琴、鼓、箫等不同的乐器，赋予了《孤鸿》更完整的灵魂，其恢宏甚至不输宫廷之乐。
有些捧场只为看热闹的宾客原本以为沈青霜的水云间不过是个供人取乐的地方与那些烟花巷柳之地除了不沾情色之外没什么区别，结果被《孤鸿》所震撼纷纷觉得自己心思龌龊。
顾涵不能光明正大地来，便扮作寻常家的公子哥，脸上戴着面具选了个偏僻的角落坐着，看着沈青霜在台上自信大方神采奕奕的模样，情不自禁地为她而自豪。
一舞闭，沈青霜走到台前，“感谢诸位来水云间捧场，接下来请观赏水云间的姑娘们为诸位带来的舞蹈。”
之后便没沈青霜什么事了，她换好衣服默不作声地坐到云夫人的身边，总能感觉到有一道热烈的目光在灼烧着她。
实在是忍不下去，沈青霜顺着感觉看向目光的来处，正对上顾涵面具下那双凌厉又不失深情的双眼，她认出了顾涵。
“沈姑娘怎么了？”
敏锐的云夫人察觉到沈青霜突然的不自在，便开口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有些担心反响不好，毕竟京城里比水云间舞艺上乘的不少。”
“沈姑娘大可放心，我对沈姑娘和水云间的姑娘们非常有信心。”
除了沈青霜独创的舞蹈之外，就是京城里各家歌舞坊都会的曲目，但是因为开场太过惊艳所以他们对水云间的热情依旧居高不下。
从天色刚暗一直到明月高悬，云湖伤的热闹便没停过。
沈青霜只顾着去看姑娘们的表演没再关心过顾涵，当她想起来去看时，发现那桌子早已空了，心下又有些说不上来的落寞。
营业结束之后，云夫人为了沈青霜的安全着想，派人送她回相府，沈青霜刚想拒绝，顾涵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
“谢过这位夫人的好意，我家相爷派我来此接沈小娘回府，夫人慢走。”
云夫人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说，“还以为相爷顾不上沈姑娘，看来是我多虑了，沈小娘有机会再见。”
“云夫人慢走。”
“相爷的马车在哪，不会要让妾身走着回去吧？”
“原来你认出我来了。”
顾涵作势要去摘面具，被沈青霜用手按住，“外头人多眼杂，还是别摘了，我与相爷经历过那么多事，区区半张面具蒙蔽不了妾身的眼睛。”
顾涵轻笑了一声，“若我说真没有马车，小娘子该怎么办？”
“那就劳烦相爷背妾身回去了，妾身累了不想走路。”
说着她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顾涵的肩膀，“不过是二十多里路罢了妾身相信相爷可以的。”
“小娘子当真是不心疼我啊。”
“啊！”
顾涵猝不及防将沈青霜拦腰抱起，沈青霜及时搂住顾涵的脖颈仍吓得她经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