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是官?又怎知我是清官?”
唐广德笑道:“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形形色色的人我见了太多,但如两位这种……贵气横溢之人,还是头一次见呢。”
“哦?”朱见深打趣道,“那你说,他贵还是我贵?”
“这个……都贵,都贵呵呵……”
朱见深撇撇嘴,却也没再难为他,转而问:“令郎大喜之日还有几天?”
“后日便是。”唐广德说着,从怀里取出两张请柬,道:“不知二位尊姓大名,就没填名字,不过,我已经知会伙计了,二位到时可一定要来啊!”
“嗯,成。”朱见深接过请柬,揣进怀里,笑道:“一定过来讨杯喜酒喝。”
“哎,好好。”唐广德笑着点头,“你们聊,你们聊。”
…
唐寅望着手中成色极佳的银锭,怔怔出神,许久,缓缓收起,这还是他头一次用才华换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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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吃了喜酒,咱们就走吧?”
“嗯,可以。”李青问,“你想先去哪儿?”
“寒山寺吧。”朱见深说,“贞儿信佛,寒山寺称得上是千年古刹,我去给她祈福。”
祈福……李青沉默了下,点头道:“好,那就先去寒山寺。”
朱见深见他难得好说话,又道:“中午那坛酒,都让你一个人喝了,再去弄一坛过来吧。”
“想屁吃,”李青沉着脸道:“今日份儿的喝完了,想喝,明儿个再说。”
“……没劲儿。”朱见深悻悻咕哝了句,顺势往床上一瘫,侧过身,拿屁股对着李青。
李青没跟他一般见识,将画跟银票放在一块,然后切开冰镇西瓜,‘吸溜吸溜’吃了起来。
“别吧唧嘴!”朱见深回头道,“我都马上睡着了。”
李青抹了抹嘴角的西瓜汁,抬头问:“那要不,我帮你入睡?”
“呃……算了,你吃你吃。”朱见深深知胳膊拧不过大腿,很大度的背过身去,没一会儿,呼噜声响起。
夏日炎炎,太阳毒辣。
李青也懒得动弹,吃完西瓜,靠在椅上看起了从街上淘的小说话本,怡然自得。
申时末,朱见深睡醒,起身去洗了把脸,径直走到李青跟前坐下,咂咂嘴,问:
“西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