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朱瞻基定下内耗,分化草原的大计,便能再次生效。
这就像是一个轮回,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总是惊人的相似,令人无从感慨。
李青也不得不审视,所谓的大势不可违。
改变了吗?
改变了!
改变了吗?
没改变!
这是个糊涂账,没法算,也算不清。
李青嘴角牵起一抹苦涩,脸上带着疲惫,他知道他的路还很长,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走完。
有时候,他真想歇歇,想睡上一觉,长长睡上一觉。
~
天昏昏亮,二人醒来,再次赶路。
距离关隘越来越近了,朱祁镇有些紧张,“先生,我们能进去吗?”
“我有王命旗牌,可以进。”李青说,“你在棺材躺好,别冒头。”
朱祁镇点点头,重新躺回棺材,李青合上棺盖,瞟向能以肉眼看见的模糊关隘,心中倍感踏实。
这么久了,他早已融入进来,把大明当做了自己的家。
“驾~”
李青挥着马鞭,想着师父,想着师弟,想着干儿子,想到不久后就能看到他们了,心中的苦楚减轻不少。
他耽误了穆卓儿一辈子,但穆卓儿临走时的那一刀,将他伤得不轻。
自古相思最杀人,说起来,他也好久没看过她们了。
“驾~”
李青挥舞马鞭的频次加快了些。
突然,他发现极远处有个怪人,距离太远他看不真切,但基本确定是在往草原上赶,却看着又不像元人。
着实奇怪。
不知为何,李青生出一种熟悉的亲切感。
“吁~”他勒马停下,回头朝马车内喊了句,“你这在这等我会儿,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