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如何成大事？
闻言，二老皆是一愣。
赵老茫然地问：“霍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霍则琛看向赵老，眸底缀着似有若无的玩味，“韩于君和白鸢相比，不就是多了一个康茂思，他就能轻易地逃脱惩罚，而白鸢呢？二老至始至终都没有过问一句。”
“所以，我很好奇，如果韩于君没有康茂思，二老是不是就能让他付出代价？”
“这”
赵老一时语塞，压根没想到霍则琛会把话说得如此直白。
他本以为坐在这里的人，都应该是同一类人，利益为重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而冯老是个急性子，最听不得这些弯弯绕绕，再加上冯语清看上霍则琛一事，这会他怎么看霍则琛都觉得不爽快。
“霍总没必要在我们两个老头子面前装仁义，大家都是生意人，都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要是为了一个女人就能舍弃利益，那还如何成大事？”
“老冯。”
赵老再次喊住冯老，眼神示意他不要胡说。
冯老却是不管，“我说错了吗？一开始见面，我还以为霍总会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他也会问这种荒唐话。”
“冯老，赵老。”
秦嫣出来打圆场，“二少也就是随便问问，你们别往心里去。刚才你们说的话，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鸢姐一事也怪不得二老，是秦芒把鸢姐安排在韩于君身边才会酿成悲剧。所以，我很清楚，秦芒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见秦嫣懂事，赵老深感欣慰，“嫣丫头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不过，事到如今”秦嫣迟疑着开口，“我还是没能想明白，你们是打算如何通过我和韩于君的合作来对付秦芒的？”
赵老一愣，忽然有种被拉进圈套里的错觉。
可眼前的秦嫣一脸真诚，哪里像是要算计他们的模样？
赵老向来多疑，沉思好一会才回应：“这件事我会找机会跟你说清楚的，明天就是老冯的寿宴，这么好的日子，还是聊一些开心的事情吧。”
秦嫣心下一沉，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果然没那么容易松口，亏她扮演了半天乖巧懂事的棋子。
“您说得对，冯老大寿应该开心才是，这些事情还是留着以后再讨论吧。”
在凉亭里待了半个小时，秦嫣找了借口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她脸上的笑容才彻底淡去，“他们对我还有防备。”
“毕竟能在主事人的位置上坐那么久，还能让秦芒忌惮三分，肯定是比狐狸还要精明。”霍则琛淡淡道。
秦嫣叹了口气，“也是。”
“对了，刚才你问得挺好的，我也差点忍不住问出口。”
秦嫣看向霍则琛，“至少让我看见一点那两个老头的真面目，他们的卑劣程度比秦芒好不了多少。”
“嗯，利益至上的商人都是一个模样。”
霍则琛当年也是这种人，只不过，现在是受秦嫣的影响，渐渐注意到比利益更重要的东西。
霍则琛看着秦嫣，不由自主地出神。
秦嫣浑然不知，坏笑着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霍则琛，“还有一点，我看你跟冯大小姐是没戏了。”
霍则琛疑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