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她抬头望了望天，又情不自禁的将幽怨的目光投向正坐在对面左边挨着胡列娜，右边挨着白沉香的王曌。
王曌：“……”
他朝着千仞雪略带无辜的眨了眨眼，忽然注意到什么似的，便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庭院。
最近，比比东和现任天使军团长灵鸢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上了，她们俩私底下以闺蜜互称，现在正在房间里聊天。
而这座不大的宅院里，除去王曌、比比东还有几位客人，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的蝶。
王曌刚刚正是不经意间忽然注意到了蝶经过庭院的身影，方才想着起身跟上她。
说起来，最近这位蝶姐姐有点奇怪。
但王曌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蝶平日里就是沉默寡言的，好似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一般，扮演着一个正常侍女的角色。
只是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王曌对她早已不可能以普通的“上下级”关系看待，至于具体该怎么形容他也还不清楚，只想着大概是“蝶姐姐”叫了太久，心里其实有点将她当作是真姐姐的想法吧。
如此，王曌通过三年前从千仞雪身上学到的扭曲光线技法，悄然跟上蝶来到宅院门口。
“出来吧。”
只是大门才刚刚合上，蝶澹然的注视着远方，便忽然道。
“如果你再远一点跟着我还好，而刚刚大门关上的时候你离我这么近，怎么可能瞒得过我的感知。”
“……”
闻言，王曌只好显露身形，出现在蝶身后，尴尬的笑着说：
“嘿嘿，蝶姐姐真厉害。”
这时候，蝶蓦然转过身。
两人一时不察下，因为离得很近，面容几乎就要贴在一起。
王曌愣住了，本以为蝶很快就会后退一步，谁成想她却是一动不动，只是就这么保持着有些暧昧的距离，目光幽幽的看着他。
对上她的眼眸，王曌下意识的就有些紧张，只是不知为何在当下这份安静中，渐渐变得放松。
“蝶姐姐，伱最近怎么了？”
片刻后，他问。
蝶那澹然如水，又好像有些朦胧的眼眸在听到王曌出声后就瞬间变得清明，然后缓缓后退了几步，又重新转过身去，背对着王曌。
她摇摇头，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只是转而对于王曌刚刚跟踪她却反被她发现的事情，提醒道：
“以后在外面闯荡记得多长点心，毕竟我不会跟着你。”
闻言，本来还对伴随着蝶的远离，一阵香风渐渐消逝感到有些莫名可惜的王曌，怔了怔，好似忽然间就明白了她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