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不立危墙之下，稳健无比的人，他又怎么会像前世网文小说中普遍的主角那样，时不时就莫名忽略自己的预感呢？
对此，方才的那一番话，其实就是他对比比东的试探。
先不说她和供奉殿基本扯不上什么关系，供奉殿即便出面也只可能是为了上昊天宗，给千寻疾找回场子。
在供奉殿几乎不怎么管事的情况下，她坐上了代理教皇的位置，就意味着成为了众矢之的。
王曌的声音忽然小了点，眼神隐隐发生变化，似有所指道：
生母则不知道是谁。
她还把握不住这个位置……
那就是，这一切的背后，其实都有神在搞鬼，在下棋！
先是由罗刹神落子，以神念干扰天使武魂拥有者千寻疾的意识，让他作出不光明的事。
王曌小脸疑惑。
“毕竟，老师你现在可还不是封号斗罗啊……”
不过，结合千寻疾提前死亡，导致比比东可能没机会“弑夫”开启罗刹神考；以及比比东之前对千寻疾的死感到有些伤心，根据比比东那偏执的几乎不可能由恨生爱的性子来看，王曌在心中便有了个恐怖的猜想，那就是——
一一四。四一。七六。九五
听见王曌罕见的喊了她一声“老师”，比比东的双眼猛地瞪大。
这位师公她只见过一面，并且能明显感觉出他对她的感官其实并不是很好。
“如我们刚刚所见，现任教皇冕下已经死了。”
王曌闻言，脸上天真无邪的表情微微收敛。
“为什么？”
“王曌，我一直都知道你很聪明，对于老师的具体身份想必也早有猜测。”
“嗯？”
“如果东儿姐姐你真的是圣女殿下的话，那么到时候我，我们都会很麻烦的。”
可这并不是完整的计划。
最最关键的是——
比比东直视着王曌的双眼，追问道。
这是一个正经七岁小孩能够作出的分析？
蝶：“……”
更别说她从六岁那年被千寻疾收为学生开始，她这一生其实就已经和武魂殿牢牢的绑在一起了。
这个计划，或许其实也是一个更大计划中的一部分。
比比东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她打算向自己坦白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