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怀疑代秘书是不是同类。
是不是隐藏着的同类。
如果是，他还真对他有几分兴趣。
不是，那他也不会自找没趣。
代咸一听他说这个，就下意识全身心抗拒，他永远都不想再听到这些东西，那是被他千方百计封存的记忆。
五年级时，那个大哥哥口中说的“恶心”字眼，让他痛苦了很久，他把那时候的自己封存了，再也不要回想。
所以此刻听陆祁这么说。
他当即想也不想道：“当然讨厌！很讨厌！你能别提了吗？”
他要当一个骂他的大哥哥那样的男人，像那位大哥哥一样找老婆成家，才是男人该走的路。
但话一出口，他就有些愣住了。
他现在对陆总说的话，不就是当初大哥哥说他的话一样吗？他也在伤害别人…
可这就是不正常的，像大哥哥那样娶妻生子才是正常的，大哥哥没错，现在的他也没错！
他这样想着，心里坚定了几分。
陆祁沉默了两秒，才道：“这样啊，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代咸眼神古怪了起来。
忍了忍，没忍住问了：“你……想多什么了？”
“我以为…代秘书也是呢，毕竟那晚，你……”
“喂喂不准说！我不是！你想多了，搞错了！！”代咸大声反驳道，车都在路中间歪了一下。
陆祁被他逗乐了，“不是就不是，车可得好好开。代秘书，你知道我的命多金贵吗？”
代咸：………
他不说话了，多说多错。
“不管怎么样，我向你道歉，那晚是我的问题。谢谢代秘书不杀之恩。”
代咸听到不杀之恩几个字，心里冷哼，他还知道啊！
但是这人几次道歉，倒是让他气缓了几分，反正之后他们也会很少见面，他才懒得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浪费情绪。
到了湿地公园。
江城未来最大的湿地公园。现在还是浑浊的水，黄色的泥土，挖翻了的农田，销毁的建筑碎块砖头。
昨天下了小雨，他们套着鞋套，踩在泥泞潮湿的路上。
无人机在上方盘旋而过。
代秘书认真工作，倒不会因为讨厌陆祁而远远站在一边，他边说方案，边指着某块地方讲解。
“看路，代秘书。”陆祁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