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子里还跟那些惯犯不同,没问几句就直接招了。
“我没有见过那么多钱,当时迷迷糊糊的就收下了,臣知罪了,陛下饶命啊。”
“收了多少钱?”
“三十万两,是徐方年亲自送到我家的。”
听到此。
陈煊瞪大了眼珠。
指着张德海半天都说不出话。
“这三十万两都你拿了吗?”
“我只拿了二十万两,另外十万两分给了下边经手官员们。”
“你挺懂啊。”
“这是徐方年教我的。”
他正说着。
徐方年被带了上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他已经不复往日封疆大吏的威严。
看到这一幕,周边人都是身心震荡。
尤其是刚从上京来的官员。
“赵南星。”
“臣在。”
“你是都察院左都御史,你负责监察百官,如此大的贪腐,你知情不知情?”
“臣有失察之责。”
赵南星开口道:“您离开上京前去了南蛮北夷,朝中事务繁忙,因而有了疏忽……”
“这么说是朕的不对了?”
“臣惶恐。”
“王承恩,你是右都御史,同时还在漕运署任职,你也不知情?”
关宁转向了王承恩。
“臣有失察之责。”
他也伏跪在地。
“一句失察之责就把朕给打发了?”
关宁怒声道:“若不是朕来此巡查,可能一直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