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宫湦附和:“陈使若是不言,便是有心欺瞒孤王,乃欺君罔上之大罪。”
胡岽只得作罢。
胡倜连忙问:“敢问天子,云梦坊可有优待之策?”
姬宫湦摇摇头:“云梦坊并非孤王所属,是否有优待之策,孤王亦无从得知。”
“清雅酒可有优待之策?”
“此事尔当询问太辎。”
“外臣问了,太辎却道,售价乃天子所定,并非国营坊所能左右。”
“陈使欲有何优待?”
胡倜道:“外臣远离母国,常年独居王城,唯好饮酒也,却时常囊中羞涩。”
姬宫湦忍俊不禁。
“尔既坦言,孤王自当不吝赏赐,每日一坛半价如何?”
胡倜大喜:“多谢天子!”
一旁的胡岽叹道:“若非尔乃吾之胞弟,吾必将禀明陈公,将尔召回陈国。”
胡倜道:“弟乃无能之人,焉能祸害陈国,还是常驻王城为佳。兄长若是挂念,切勿忘记遣人多送些钱财。”
“为兄对尔从未挂念!”
“兄长切莫忘记父亲遗言,万不可自欺欺人。”
胡岽败下阵来:“罢了,尔只要不多生事端,便算有功于陈国。”
二人话音刚落,姬宫湦便将视线转向妫子骘。
“太御亦属陈国人,与陈使可是近亲?”
妫子骘忙道:“启禀大王,臣乃幽公之侄孙,厘公之堂侄,夷公之族叔,早已庶出五服。”
胡岽开口补充:“吾等子嗣,亦会庶出五服。”
妫子骘当即朝胡岽拱手。
算起来,二人为同辈。
西周之时,奔走他国司职,实属平常之事。
胡岽亦对妫子骘行礼。
“族弟贵居太御,弟倜若有不妥,还望族弟能代为管教,族兄将感激不尽。”
妫子骘笑道:“既是同宗,族弟当仁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