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蛋头大如斗,无奈对女人说:"大姐,你先把事说清楚,我才能向大人回话。"
女人双眼通红,声音尖锐地问:“怎么回事,你说怎么回事?”
“江茗禹让我们照他说的在家烧煤取暖,说绝不会中毒。我相公就是听他的话在屋里烧了会儿煤,等我回来人已经没了!。”
女人泪眼婆娑,声音哽咽:“隔壁赵郎中看后直接说是中毒身亡。房里的火盆都灭了,分明不是煤烟中毒,这是怎么回事?”
她抹了把眼泪,悲痛欲绝:“我们严格按江茗禹的方法烧煤,没有任何疏忽啊。我的老伴还是无故死去,如果这不是煤炭出的问题,那又会是什么导致的?”
女人眼中满是哀戚:“这批煤就是江茗禹分给我们的,我不找他对质说明清楚,难道还能去找天上的玉帝吗?”
她红着眼睛恶狠狠地说:“我说了,他必须为我相公的死负责!就算他是钦差大人,杀人还是要偿命!”女人一席话说完,县衙门前顿时哗然。
“天呐,这煤竟真能害命,我再也不敢烧了!”一个中年男子脸色发白,担忧地说。
“咱们还是砍柴烧柴为妙,苟全性命要紧。”另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摇头感叹。
“我前面就说这事跟江大人脱不了关系,看来他根本没那么高尚。”一个壮年男子插嘴说道。
围观群众争相讨论……
江茗禹在民心中的形象,就这样在短短片刻间彻底崩塌。
终于知道咋回事的李狗蛋,不禁李狗蛋试探性地问道:“大姐,会不会是你家相公使用错误,才导致了这结果?”
女人勉强挤出一丝苦笑,眼中尽是倾盆的悲痛:“我就知道,官官相护,这里根本谈不上公道正义!”
她红着眼睛,声音极其悲戚而决绝:“你给我听好了我这就带着我相公的遗体去京城控告江茗禹,誓要他以命偿命!”
见女人抱尸要走,李狗蛋急忙拦住,语气恳切:"大姐息怒,我错了!我这就去请大人来,他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李狗蛋心急如焚,如果这事传到皇上耳朵里,江大人这个民心所托的官,就完全毁了。
他顾不上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低头抹了一把冷汗,接着就向外狂奔而去,一边跑还一边喃喃自语:"我的大人啊,您到哪里去了?快回来吧,真要出大事了!"
李狗蛋两眼通红,随着夕阳的余晖奔波在街道上,心中牵挂着江大人的安危。
他的鞋底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却丝毫不觉疲惫,只盼赶快找到大人回来化解这场危机。
窗**云密布,尚沐县北城齐王宫苑内,齐王悠闲地坐在案几前品茶,面上的胡须浓密修长。
他抬眼望向窗外灰蒙的天空,沉声问道:“那件事办得怎样了?”
只见马德法克挺着肥胖的大腹,笑容满面地站在齐王对面,他连连点头,毕恭毕敬地说:“殿下请放心,我已亲自动手,一切都已妥当安排好了。城里刚刚传来消息,那位苦主已经抱着死者的尸体前往县衙告状。江茗禹还一无所知,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马德法克兴奋地说:“待县衙那边有任何动静,殿下立即出兵收拾残局,只需把这个杀人的罪名直接扣在江茗禹头上。那时,连皇上也只能相信是他杀人。江茗禹死后,这里还是我们的天下!”说到这,马德法克两眼放光,满脸期待。
他的上蹿下跳的样子,就好像已经看见了,江茗禹被送上断头台的那一天。
齐王听后神色谨慎,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你确定万无疏漏吗?江茗禹不是省油的灯,只要他抓住一点破绽,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只需除他一人,若牵扯到本王,就麻烦了。”
马德法克信心满满地说:“殿下请放心,我以我的脑袋担保,绝对不会有任何差错。”
齐王习惯性地抚摸脸上的胡须,淡然说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