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苼面色透出一丝无奈,“当初为了纳入整个怨气海,丹田空间不够,我便将大部分清气都转移至心肺经脉,只留浅浅一层承载怨气海底部。
如今的怨气海,比两个月前缩小百倍,极度凝练厚重,那一层清气承受不住,调动心肺清气已是来不及,只能暂时将怨气海移入心肺。”
王拓听得不由咋舌,“……一片怨气海压在肺上,你不难受才是有鬼了。”
“修真怎会是一片坦途,这点小差错,再所难免。”
向苼微微一笑,“待我增调丹田清气,温养两个月,再将怨气海送回去,便无碍了。”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王拓放了心,摆了摆爪子,跳上桌拨开酒坛泥封,深深吸了口气后,顿时两眼放光:“好酒!”
他喝了没两口,罗海便拎着一副药急匆匆赶回来,见王拓喜欢新酒,自是心中高兴。
他将要放在桌上,而后叮嘱道:“向老板,这药每日煎服三顿,一副药能管七天……”
向苼静静听完,点头称谢。
罗海连道不用,离开时不免心中感慨。
苼姬转世又如何?凡人就是凡人,生老病死,当真脆弱。
他空手回到酒坊,伸手一抹储物戒,取出一枚传讯符,与人网联络片刻,神情稍显疑惑。
这都快两个月了,那魔修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是已经离开这片区域了?
他今日本欲趁着送酒再向虎前辈请教一番,不想向老板风寒,虎前辈定是没心思多管。
“罢了。”
他轻叹一声,天塌下来也有虎前辈顶着,真出了事,他及时通风报信就是。
天色入夜,度水城又在平安中过去。
翌日清晨,城西。
沉寂数年的赵家忽然再一次高调起来,府邸大门张灯结彩,摆满花卉,一条红毯几乎从门口延伸到城门口,引来无数百姓围观,逼得城主赵琼不得不派人维持秩序。
赵家主一身华服,就在府邸大门站着,两眼巴巴地望着街道尽头,望眼欲穿。
半空中,赵卓看着下方夸张的排场,脸色铁青,眼皮狂跳,尴尬地想要找条地缝钻进去。
在其身后的紫衣青年却是哈哈一笑,道:“赵师弟,你父亲是凡人,有些世俗再所难免,他如此排场迎接你,说明他看重你这个儿子。”
赵卓听到师兄安慰,却是冷笑一声:“师兄,这你可说错了,在赵家主眼里,我从来不是他的儿子。”
紫衣青年似也对赵卓的身世有所了解,闻言轻叹一声:“血脉因果斩不断,下去吧。”
赵卓嗯了一声,脚下玉尺一闪,回到手中,飘身落到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