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出来？”
小公主猛地抬头，眼神中掩藏不住的惊愕：“你到底是谁，难道真的是当年的那个家族吗？”
她并没有提到叶字，可即便是隐晦提起，又是疼的一阵皱眉，口中不断喘着粗气，好似随时都会支撑不住。
叶尘微眯双眼，很是大方的点了点头：“既然已经被你看破了，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只是没想到你一个弱女子，竟然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不狠又能怎么办，都是天意！”
小公主凄然一笑，嘴角流出了一抹血色。
老仆吓得浑身一颤，赶紧凑上前：“公主殿下，请您不要再冒险了。若是继续下去，真的会死的！”
他终于知道自家小公主为什么会突然心痛如此。
原来是破了禁忌，使用了那早已被家主严令禁止的禁术。
“周老，这都是我们周家造的孽，因果福报，终究是天意弄人。”
小公主释然一笑，看向叶尘的眼神充满了无奈和歉意：“我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你想让我们怎么死？”
“公主殿下……”
“周老，这都是定局。从我下山的那一刻起，我就应该猜到了。”
小公主倒是并没有对生死看的多重，反倒是宽慰起身旁的老仆。
后者眼中含泪，最终化为一抹倔强：“自公主降生，便是老奴侍奉左右。现如今，愿随殿下一同赴死。”
“你这又是何必呢？”
小公主摇了摇头，低声哀求：“叶先生，有道是祸不及妻儿。虽然这话用在此处不太妥当。但我们周家造的孽，理应周家人偿还。”
“所以……还请您放了周老吧，他只是一介仆从，从未参与其中。”
“你让我放我便放，你算什么东西？”
叶尘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他才是那把刀，眼前尽皆砧板上的鱼肉。
区区猎物，也配指手画脚？
小公主并未生气，反倒是默默点了点头：“也罢，我主仆二人的命在此，你可尽皆取之。”
“想死？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叶尘转过身，走到了悬崖旁边，吹着带有丝丝凉意的晚风。
对于这神秘的周家，他并没有太多的敌意。
说到底，当年灭掉叶家确实有四大家族的参与。
可周家，似乎并没有过多插手。甚至于说他们只是默许，而并非行凶之人。
饶是如此，血仇之下并没有任何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