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算命？”萧陌然双眸微眯，往前两步，矜贵逼人。
秦明月又吃了一口牛排，语气不缓不慢：“准确地说，应该是看相吧。”
在另一个时空跟着太古巫医这么久，多少会点皮毛。
只不过她五感缺失，很多东西不能深层次地窥究，因此能力局限。
等等，秦明月的鼻子动了动，这栋房子里应该点过檀香，男人的身上有波尔多90年的红酒气味，楼上还有消毒水跟中药味，三楼的管道应该在漏水。
她的五感似乎……好到极至了。
这是前世没有的，这难道就是魂魄合一的感觉。
“小三啊，你终于开窍了，会带姑娘回家了，只是这姑娘看着也太小了点吧，你可不能对祖国的花朵下手呀。”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一个佣人扶着一个老人从楼上下来。
萧陌然皱眉，叫了一声：“外公。”周身凌利的气势瞬间收敛。
老人似乎精神气不太好，但是此时正笑呵呵的走过来。
厨房已经将三块牛排煎好了，端了上来。
“小三儿，坐呀，快跟外公说说，怎么认识的小姑娘，长得太可人了，就是瘦了点，多吃点，多吃点，姑娘，别见了我老头子就不吃了，老头子不吓人，就是年纪大了，头发白了，牙齿掉了，老了，丑了。”
秦陌然又皱眉：“外公。”
秦明月推开面前的空盘子，拉过那个装了三块牛排的盘子，继续吃。
老爷子坐下后，女佣立刻打开粥盅，把营养粥盛出来摆好。
“外公，您趁热吃，”萧陌然上前，霸总秒变乖孙。
秦明月的鼻子一动，初步估计这粥里至少有十种以上的药材。
她看着老人喝了两口不到，便开始咳嗽起来，乖孙小三儿赶紧顺背。
但非但没止住咳嗽，老人反而越咳越剧烈，心肺都恨不得要咳出来。
小三儿赶紧端上水，又往老人嘴里塞了一颗药，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外公，您还好吧，再喝口水，吃慢一点，来，我喂您。”
吃着牛排的秦明月忍不住出声：“太子参大补元气，红景天益气活血，但这里面又加了人参，大枣，黄芪，这几味加一起，过于滋补，如果是年轻人的话还好，但是年老体弱者反而会引起上火，至使肺热咳喘，长久下去，会耗损自身元气，加快病情。”
萧陌然看着面前的少女，目光深暗，“你能说出这里面加了多少种药？”
“嗯，除了我刚才说的五种，还有……山药，甘草，刺五。”
秦明月仅凭着感官就说出了这些药材的名字。
“那你知道我外公……”
“肝癌晚期，”秦明月语气平淡，说完微微叹了一口气，她看得出来，这个老头是个好人。
萧陌然捏着手中的勺子，目光越发幽暗犀利，仿佛要穿透她一般。
秦明月继续说：“动过两次大手术，最后一次是在……三个月前吧，医生应该提示过，”平缓的语气，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时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