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向来不操心这些事，闻言只“嗯”了一声便转向了萧雨桐，却发现对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表情颇为怪异。
“萧小姐，怎么了？”
萧雨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我师父曾经猜测李先生的修为恐怕已经到了神境初期。”
“当时我已经完全了解了武道的各个境界，所以有些不敢相信。”
“可看您刚才这一剑……”
林毅刚想随口应付两句，关琳琳又笑出了声来。
“神境初期？萧小姐，你这版本可落后得太多了。”
萧雨桐脸色一变，连忙追问。
“怎么？难道李先生的修为还不止神境初期？”
关琳琳瞄了林毅一眼，如白玉般温润的脸上露出了骄傲的表情。
“这个问题不止你一个人问过，可至今都没有答案。”
“反正我只知道一点，截至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让这个男人使出全力。”
“而跟他交过手的武道强者里，实力最强的已经到了神境中期。”
最后这句听得萧雨桐倒抽一口冷气，连胸脯都鼓了起来，一双凤眼更是瞪得溜圆，再看向林毅时，眼神居然带上了几分陌生的色彩，好像不认识他了一样。
被人当着面讨论，林毅有些不习惯，便岔开话题，提醒她道：
“萧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一听这话，萧雨桐那双已经有些迷蒙的眼睛瞬间恢复了清明，如梦方醒。
“啊对！师父！”
“李先生，您之前说我师父在哪儿来着？”
林毅也懒得再指，迈步就朝那口水牢走去。
萧雨桐等三人连忙跟上。
来到那口水牢前，林毅探头朝下一望，巧了，正好迎上牢中之人的目光。
那人年过花甲，脸上已风霜满布，除了被铁链锁住的双臂外，就只有一张脸露在水面上。
这也就罢了。
林毅仔细一看，赫然发现水面上竟还飘浮着烟头，果皮，以及两只死耗子。
这时，那人原本无神的双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亮光。
“李先生？您是李毅先生？！”
林毅正感叹在九华威名赫赫的冯宗师竟被一帮连杂牌军都算不上的匪徒折腾成这样，闻言点了点头。
“冯宗师，有日子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