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宴听清楚了。
离婚？
他根本不在乎婚姻，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可是他清楚，自己想要安然搬出来，想每天都能看见她，睡在一张床上，哪怕什么都不做。
属于他的东西，没腻以前为什么要放手？
“我没说要离婚。”
傅越宴的声音在安然的哭声中显得异常冷淡。
安然听得出这些，可是话里的内容却让她不由自主的心生感激——只要还能跟傅越宴在一起，她真的付出什么都可以。
这样别扭的动作不知道维持了多久，傅越宴将安然的手拉开，“我要的不多，你只要不在幸美工作，很多事我都能容忍，哪怕你想变得有钱，我都能满足你。”
“我不要有钱，我也不去幸美工作，你想我怎么样都行。”
安然的情绪也平稳了下来，只是说这话时，嗓音仍有些抖。
傅越宴的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他可以掌控很多事，但是任何事带给他的满足感，都不如安然此刻宛若朝圣一般的神情和言语。
“那就不要哭了。”
闻言，安然坐在那大口呼吸，将哭腔压下去，“嗯！”
傅越宴见状，声音温柔起来，“吃饱了吗？”
“嗯。”
“那你去洗脸，我来收拾。”
“嗯。”
安然像个听话的洋娃娃一样，傅越宴发出什么指令，她就统统照做。
水扑在脸上的冰凉刺痛，让安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只要傅越宴还像从前一样，她真的什么都可以做。
人没办法放弃曾带给自己大量快乐的东西，就像瘾君子无法戒断一样。
她做不到离开傅越宴，哪怕明知前路或许是深渊。
“过来，老公抱抱。”
安然回到客厅的时候，傅越宴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她没哭之前，傅越宴还对她很冷淡，可是现在就已经这么温柔了，安然心里很高兴，情绪宛若过山车一般。
她乖顺地走了过去，坐在傅越宴身边。
下一秒，便被傅越宴揽在怀中，安然静静地听着傅越宴平稳的心跳。
“手机是给你新买的，以后不工作，我会给你钱花，正好，我之前就想带你出去玩了，以后你的时间会很多……”
他没有为酒会那晚的极端和粗暴道歉，也没有解释定位的事情，更不必告诉安然他们第一次的结合——因为不需要了。
安然听他说完，也只是柔柔的开口，“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