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深吸了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买。”
。
买下来的货物并不会简单粗暴地直接转交给主人,而是会放在房间里,作为一个可以好好享用的“礼物”,交由主人肆意处置。
长廊上,伊柠拽着一步一步迈得极慢、脸色极臭的乌鸦往房间那边走——唉,根本拽不动。
“怎么,你很急着见他?”
他又开始说这种……很奇怪的话了。
总觉得好像闻到了酸酸的醋味。
伊柠放弃拽他了,累得喘了口气,叉腰站在原地,“我们就算走上一百年,也总要去找他问个究竟的呀。”
乌鸦气得别过头,“这是……”这是你的态度问题!
但他又说不出口。
磨磨蹭蹭好半晌,两人终于走到了房间门口。
推开房门,里面是暧昧的昏红灯光。
床铺被帘子半掩着。
只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裸着的身体。
乌鸦面无表情地上前两步,一把撩开那个纱状的床帘。
伊柠慢他半步,两人同时看到了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也看到了他们。
一时间,气氛死一样的沉寂——
床上确实是个被绳子紧缚的人,但却完全不是台上那个倔强正气的青年了。
薄而漂亮的肌肉闪着淡银色的荧光,粗麻绳变成了细细的红绳,他跪在床上,顺滑的发丝随着微微歪头的姿势滑落肩膀,这是一个漂亮到妖艳,可以用“美”来形容的男人。
“呵……”那双狭长幽邃的眼眸直直望着伊柠,男人打破寂静,发出低低的,纵容而无奈的笑声,“在这样的好时候,你怎么还要带一个外人来啊?”
伊柠满头雾水,大受震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