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往事，陆海川和高兰的最后一次要追溯到几年前的那次，压抑已久之下，陆海川的状态并不神勇，只撑了二十分钟便举枪缴戒。陆海川并没有离开，体验着高兰的收缩和痉挛。总体而言，这一次还算完美。“今晚不要走。”陆海川说了一句傻话，党校之后，他一直都很压抑，工作调动、家庭所遭遇的烦恼，这一切都是他心头的大石，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放松。高兰的脸一片潮红说：“我也想。”陆海川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我也就是说说。”高兰转了个身，将后背让给陆海川，以方便他的手在自己的胸前移游，道：“听说你要到省里来了。”陆海川感受着手中的柔滑，道：“省里还没有找我谈话。”高兰忽然抓紧了陆海川的手，声音有一丝颤抖：“那我们以后能经常见面了。”没有让陆海川感到兴奋，反而有一丝罪恶感，喃喃道：“高兰，我对不住你。”“我愿意。”高兰低声说了一句，她也冷静了下来，在省里，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是很危险的。这一次纯属意外。“我该走了。”高兰坐起身来。在富有弹性的跳动，陆海川从背后搂住了她，在耳边轻轻道：“再来一次。”高兰离开的时候，脚下有点虚浮，当她走下楼梯的时候，高雅的房门轻轻打开，看着她踉跄的脚步，高雅领会地低声道：“搞得这么晚？”一只大手从房间伸了出来，将高雅扯了进去，只听到高雅大叫一声，只是只叫出了半声，便被什么东西压了下去，而后的一些声音都是不由自主自喉咙间压抑着哼了出来。高兰走得急促，忘记了马骏想跟陆海川接触一下的事，其实他们的接触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当她第二天想起来的时候，陆海川已经离开了燕华。回到湖城，陆海川知道谈话就是这几天的事了，事情已有定论，他便不去想那些浮云，只是在考虑，到了省政府，将会协助哪位副省长的工作呢。三天后，省委组织部长钱渠国再一次到了湖城，事情已经变得极为明朗，谈了话之后，姜海风邀请钱渠国留下来吃饭。这顿晚饭，钱渠国排在第一位，陆海川也被放在了第二位，钱渠国是省委领导，酒并没有多，陆海川在强攻之下终于败退，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今年的冬天来得很快，第一场雪毫无预兆地便来了。宿醉让陆海川头痛欲裂，这种头痛感已经很多年没有经历了，这时，他想起了在高永任宣传委员时，与县委宣传部长刘玉明的那场拼酒，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如果换了现在的自己，可能会有另外一种方法实现自己的目的，而不会采取拼酒那种极端的方式，这也是成熟的一种表现。跟着，陆海川便想到了高兰。伏在窗沿，看着天空飘着的片片雪花，陆海川的思绪已经飘回到了高永时期。以过来的态度再去回想高兰，一切都是那么地明显，只是他们相识在一个错误的时间段里，那个时候，正是陆海川与郎晶纠葛的时间，所以，他们只有错过。快中午的时候，曹雄飞打来电话，说中午一起吃个饭。到约定的饭店时，除了曹雄飞，还有朱国忠和政法委书记朱明光，陆海川略有些意外，他们三个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一起。除了朱明光与陆海川交情略浅以外，曹雄飞和朱国忠跟他是无话不谈。他们显然听说了陆海川要出任省政府副秘书长的事，向陆海川表示了祝贺。曹雄飞道：“海川，三十岁就是省政府副秘书长，真是不可思议啊。”朱国忠也道：“这不是个句号，将来的腾飞指日可待啊。”陆海川笑道：“二位领导别给我扣大帽子了，我可承受不起。”朱明光也笑道：“陆部长，我祝你越走越远。”鉴于陆海川即将离开湖城，所以一些内里争斗的事，也就不再提起。散了之后，陆海川叫住了朱明光，道：“朱书记，一起走走？”雪花已经小了许多，落在肩上很快就化了。路面上的积雪已被扫清，人行道上残留着一丝践踏后硬板的雪，走在上面格吱格吱地响。两人缓步前行，朱明光道：“陆部长，是不是有事要说？”陆海川笑道：“是有事要拜托朱书记啊。”“你我之间客气什么，说吧，有什么可以效劳的。”朱明光笑了笑道，言语之间却是多了一份客气。陆海川道：“公安局副局长程小东是个人材，一直想提他一下，都没什么机会，想请朱书记帮个忙。”朱明光到湖城之后，对以前的事有所了解，便道：“湖海县的政法委书记前些日子出了车祸，我看看有没有可能。”朱明光说出这种话，基本上就是能确定了，陆海川便道：“那就麻烦朱书记了。”朱明光开着玩笑道：“都说不要客气了，不过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哦。”陆海川呵呵一笑，道：“我会记住的。”下午，姜海风也找了陆海川一次，不过严格来说，陆海川已经不再是湖城的干部，所以姜海风表露出来的完全是朋友的姿态，向陆海川表达了祝福之情，陆海川也带了两盒龙山特炒给他，当然，不是送给赵学鹏的那种。闲扯了一阵，一下午的时间便过去了，陆海川此时面对姜海风，已经没有压抑之感，所以氛围很是轻松。最后，姜海风道：“准备什么时候走？市委市政府给你办个欢送宴。”“下周一过去报道。”“后天周五，就后天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