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蓁胸口堵得很闷,“总之下次不要这样了,你还有妻子,你要是出了事,她跟你妈妈都会难过。”
可她不会难过。
周蕴礼苦涩笑笑,“谢谢你操心。”
“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还没走。
周蕴礼又弱着声叫她,“你今早出去,做什么?”
谢蓁说的是实话,“连漪说酒店的早餐不好吃,我出去给她买。”
这是误打误撞的,总之跟他无关。
从周蕴礼那儿回去。
连漪看到谢蓁,忙站起来,“周哥哥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
“没什么大事,吃了药就能好的。”
说得很随便。
可周蕴礼的病分明很重。
连漪看得出来,“他太冲动了,看到你不在,什么都没说就冲进去了,吓死我了,拉都拉不住。”
“好在没真的进去。”
不然,不死也要周蕴礼半条命,何况他本就只剩了半条命。
这次之后,连漪算是彻底知道,周蕴礼跟谢蓁之间,绝对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就算是好朋友,也不会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去救另一个。
连漪没忍住去问,“姐姐,周哥哥对你真好。”
“我宁愿他别对我这么好。”
这跟害她没区别。
相比周蕴礼,谢蓁的感情太冷漠,冷漠的连漪像是不认识他,只要不是周蕴礼的问题,谢蓁是很温暖的。
起码她对连漪很好。
连漪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是有人对我这么好,我肯定感动死了。”
谢蓁眸光冰冷,面上也没多余的表情。
“如果他因为去火里救我出了什么事,他家里会拉我去陪葬。”
这不假。
谈家哪里会忍受周蕴礼为了个女人去死,真出了事,谢蓁也活不了,她话说得决绝,“他的感情对我而言,是累赘是负担。”
这下连漪总算知道,周蕴礼为什么对谢蓁那样克制,他越不克制,她的负担越重。
连漪瞬间哑然,勉强圆场,“……也是,他都结婚了。”
“所以连漪,我们大家都是朋友,知道吗?”
感情淡然的朋友。
周蕴礼一连走了许多天。
谈家询问过赵宜媛几次,她知道的并不多,次次都敷衍了过去。
给周蕴礼打去电话,也没有接。
没有消息的时候,时间格外磨人,直到接到那条匿名短信,上面清楚明白的写明了周蕴礼的地址,跟谁在一起,在做什么。
赵宜媛早就坐不住,在相文渊耳边吹吹风,便鼓动了他去调查,为的是拿回有力的证据。
对赵宜媛的话将信将疑。
相文渊在她所说的酒店外等了两天。
没见过周蕴礼出来,其他人更没有,在要放弃时,进酒店要了间房住下,如果周蕴礼真的在这里,他不出酒店也不是不可能,但一定会出房门。
等到第三天,相文渊等到了眼熟的人。
那是赵宜媛给他的照片里的女人。
不过跟她在一起的,也是个女人。
晚上下着小雨。
连漪手上拿着伞,跟谢蓁撑同一把,走出了酒店。
相文渊在酒店的休息区喝着茶,角度偏颇,他能看到她们的方向,她们看不到他。
趁着她们不在的时间里。
相文渊给赵宜媛打了电话,言简意赅,“等了几天,没看见周蕴礼,倒是看到了她的前妻。”
“谢蓁一个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赵宜媛倒是放心了。
“不是,还有个小姑娘跟她一起。”相文渊自己猜测着,“像是来旅游的。”
旅游也并不确切。
毕竟她们几天都没有出过房门。
赵宜媛深感矛盾,不知该怎么办,“周蕴礼真的不在吗?”
“我巴不得他在。”
这是实话。
最希望周蕴礼在这个时候出轨的人,就是相文渊,可他的确连周蕴礼的影子都没看见。
“那也许是我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