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喷。”
“我以前觉得你房间里都是药的苦味,没想到衣服上很香。”
谢蓁也这么说过。
到了冬天,她常把手放在周蕴礼的口袋里,再将手拿出来时,满是冬日清冽的干净香味。
周蕴礼皮笑肉不笑的,道了句,“错觉。”
“才不是呢。”
走出电梯,大厅人有些多,形形色色,纷扰间又吵闹。
赵宜媛下意识的钻进周蕴礼怀里,他后知后觉抱着她,那是别的女人,除谢蓁外,他没有抱过别的女人。
走出拥挤的区域没几步。
胳膊突然被拽了把。
猝不及防的,周蕴礼被定在原地,那股力死死扯着他,是个女人的手,白皙纤细,戴着装饰手指的戒指。
周蕴礼像是记忆力模糊了,认真看了两眼才认出这是谁,倒不是因为时间过了太久,而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
才让他觉得漫长。
“周蕴礼,这是谁?”
稚嫩的音色里伴着些清脆,单暖左右看了眼,周蕴礼怀里的女人实在陌生,根本不是谢蓁。
周蕴礼将胳膊挣开,像对待陌生人那样,与赵宜媛解释的语气倒是温和,“我们走。”
“你还没说呢?!”单暖上前堵住他们的路,“这是谁,谢蓁呢?你不是非她不可的吗?”
那一年她为了周蕴礼闹自杀被家里知道,伤还没好就被带回去读书看管,没有自由。
一周前一个陌生男人去告知她,周蕴礼背弃了谢蓁,娶了有钱人家的小姐,她还不相信。
看到这一幕,却是信了。
周蕴礼皱起眉,略显不耐烦,“走开。”
赵宜媛打量了单暖一圈,基本很快确定,估计是周蕴礼之前惹得桃花债,看着很年轻的小姑娘,却一脸愤恨。
不知在恨什么。
“这位姑娘是……”
“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八百年前的事,单暖还没忘,她气焰嚣张,不像谢蓁那样随波逐流,性格更是比云善还直进,“我还没问你是谁?”
“我是他妻子。”
“妻子?”
单暖瞥着周蕴礼,“那谢蓁呢?”
当初是周蕴礼告诉她,除了谢蓁,他谁都不要,她才会伤心退出,现在却转头娶了别的女人。
周蕴礼跟她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推了一把,揽着赵宜媛的肩膀便走,单暖没有再不识趣的追上去。
她爱慕周蕴礼的一点,不过是他的专情,现在连这点都没了,他在她眼里的形象也碎了,更别提感情。
走出医院,赵宜媛低声问了句,“那是谁啊?”
“一个朋友。”
“之前怎么没见过。”
“被带走去读封闭学校了。”
单暖突然跳出来,是周蕴礼没想到的。
可赵宜媛却似乎想到了。
医院外的停车线内还站着一个人,她一眼望去,便明白了单暖是谁找来的。
周蕴礼也看到了相文渊,他松开赵宜媛,“去吧,我帮你打掩护。”
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见过周蕴礼一趟。
单暖又找到了谢蓁,见到她时,她正在超市买东西,对着货架上的牛奶一再对比价格。
最后却拿了最便宜的一种。
那品牌的牛奶单暖喝过,又涩又酸。
跟周蕴礼在一起时,谢蓁大概是不用过这样精打细算拮据的日子的。
买完了牛奶,她又去买酒。
同样要比价。
单暖实在看不下去,上去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买酒的动作。
见到单暖,谢蓁有惊有喜,怔了下,有些不敢认,“……单暖。”
她剪了长头发,头发变得很短,多了些女人少有的冷酷。
带着她到隔壁餐厅坐下。
谢蓁将菜单递过去,单暖却不接,她便自己点了几个菜,“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单暖别过脸去,不看她。
等服务员走了,她才一脸不屑的转过来,上下打量了谢蓁一番,“你为什么跟周蕴礼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