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应该的。
云善收起了那些小孩儿脾性,随着年龄增长,她该长大了,也该理解周蕴礼的无奈。
“你打算跟她好好过日子了?”
这问的认真。
周蕴礼点头,神色认真,“既然结婚了,就该负责人。”
“你是认真的?”
“当然。”
没有假的。
云善一阵哽咽,“蓁蓁那里……你真的放弃她了?”
“我们一直以来就没可能。”
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和纠缠。
云善这次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骂周蕴礼是负心汉,反而祝福他,“你能这样想就好,没缘分就该及时断了,可是赵宜媛,配不上你对她那么好。”
就算孩子没了,赵宜媛恨上了相文渊,也不见得对周蕴礼是真心的。
周蕴礼自然知道。
毕竟他也不是。
“反正就是搭伙过日子,不是吗?”
他嘴上说着放下,却还是没拿出真心来对待别人。
云善一面感到悲凉,一面又庆幸,“我一直觉得你不该是这样的,但既然木已成舟,也没别的办法了。”
“你还会用成语了呢?”
周蕴礼打趣云善,那样子鲜活,黯淡消除,云善砸砸嘴,“我本来就会,少瞧不起人了。”
他们也是表亲,可很少有和平的时候。
只因谢蓁跟周蕴礼在一起时,一闹别扭便会给云善打电话哭诉,因此在云善这里,周蕴礼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可其实,她所认知的好人没有那么好,坏人没有那么坏。
“我听说乐崽是被庭书哥给扔了?”
这是孟诀传到云善耳旁的。
她根本不敢相信。
但谢蓁也这么说了,就不得不信。
周蕴礼没否认,这本就是事实,“是他。”
“真没想到,庭书哥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云善更加多愁善感,“也不知道乐崽怎么样了,马上天都冷了,它能不能吃饱穿暖。”
“这都是命。”
周蕴礼忽然冷漠下来。
那是他养了好几年的猫,从两个巴掌大养到十斤胖,起初是用来讨好谢蓁的工具,后来成了他们两个共同抚养的猫,现在却被周庭书弄丢。
云善无意发问,她话里单纯,并没有其他的太多意思,“我还以为你会去找庭书哥的麻烦呢,你现在真是比以前好许多。”
这都要托谈老师,谈家的福。
谈老师叮嘱周蕴礼要谨言慎行,他成了谈家人,一言一行都被人监视着,之前跟周庭书公然打架,已经被斥责。
周蕴礼有着许多无可奈何,“我能怎么对他,我要是打疼了他,谢蓁还要心疼。”
他既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也不想谢蓁心疼。
云善敏感的发现周蕴礼改了对谢蓁的称呼,之前无论他有多伤心,总还是柔柔的叫蓁蓁,现在则是连名带姓了。
人的心死不在一刹那,而是日积月累的某个瞬间。
周蕴礼将话题套在了云善身上,“最近小孟在做什么?”
他都在医院照顾人,工作也许久没去,见不到孟诀,可云善这个妻子,见孟诀的次数也很少,“他经常要加班,很晚才回来,夜不归宿都有,我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是吗?”
周蕴礼猜到,这跟孟诀那个妹妹,有着一定关系。
在外等到周婉看望过赵宜媛出来。
云善开车将她送回家。
路上问起来,“赵宜媛怎么样了?”
“还不太好。”周婉挂着忧愁的表情,这件事她也有责任,现在回想,当初做的的确激进又着急了许多,不该如此的,“这么严重的手术,她一定难受极了。”
“是,看着脸色就不好。”
他们都关心赵宜媛。
云善却想到谢蓁,“不知道蓁蓁当时,是不是也这么难受。”
周婉忽然瞪她一眼,“冷不丁的,你说蓁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