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嘉歆一身落魄的出现在谢蓁门外,却护着她要的东西,还咬牙忍着痛,“蓁蓁,你要的。”
她的确做过许多恶事,可再恶的人也有一点善,再善的人也有一点恶。
周庭书,便是那点恶衍生出来的。
谢蓁将申嘉歆扶进房内,看到了她手上的伤,她腰上的伤还疼着,只等给谢蓁送完东西,便去医院。
可她身上不光只有腰上的伤那么简单。
“到底是怎么弄的?”
周庭书那么对她,她还要护着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摔的,不打紧。”
推开谢蓁的手,申嘉歆急匆匆就要走。
腰伤不算轻,谢蓁带着申嘉歆去医院。
申嘉歆在医生那儿正骨。
谢蓁在外等待,在走廊的位置看向医院大厅,人来人往间,捕捉到了一抹身影。
前些天她才见过。
是赵宜媛那个哥哥。
赵宜媛没了孩子,正在住院,她的家人会来看她,倒是正常。
梁易办了手续,转而去住院部,赵宜媛再怎么做糊涂事,也是赵家的血脉,还是正室的孩子,不到万不得已,赵家不会舍弃她。
只不过没了孩子以后,她便格外情绪化。
周蕴礼本就不爱她,这样一来,他更加不耐烦。
梁易来时,周蕴礼正在门外站着,倚着墙,不知在想什么,就算在外面站一整天,他也不会想要进去坐坐。
见梁易过来,他能放松些,站直了身子,用轻淡的表情迎着,“大哥。”
梁易点了下头,听懂了他的话,“宜媛状态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
周蕴礼连多描述两个字都吝啬。
“你先回去,我来劝她。”
这再好不过,周蕴礼将梁易送进去,顺带拿走自己的东西。
天有些冷了,他体寒,受不得一点凉,连衣服都穿的要比别人厚些。
谈老师本就不满意赵宜媛怀了别人的孩子,更别说让周蕴礼去照顾她,就算他不来,谈家和赵家都能接受。
周蕴礼这么做,只为了让自己良心好过些罢了。
他穿好外套,看着赵宜媛消瘦下来的脸,“大哥来了,让他陪你说说话,我先走了。”
闻声。
赵宜媛失笑着,转过眸来,眼底空洞,“你也别来了,看到你,我只会更难受。”
这样难听的话在周蕴礼耳朵里,轻飘飘的像阵风。
他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对梁易云淡风轻的颔首,缓步要走出去,赵宜媛忽然坐起来一些,这次的声音里夹杂着哭腔,“我说的你听到没有,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很高兴对吧?”
“宜媛,不要胡闹。”
梁易稍稍拿出了一些哥哥的威严,却根本压不住赵宜媛,她是光明正大的赵家人,梁易不过是私生子,在她看来,根本没有资格教训她。
“你算什么东西?”
她这么骂自己的哥哥,周蕴礼也毫无反应,脚步不停,走出了这个是非之地。
在梁易来之前,她就无理取闹过一场。
周蕴礼便站到了外躲清净,又来一次,他能做的仍然是离开。
给赵宜媛准备的病房是医院最好的。
这一层没几个病人,更没有太多病人家属,洁白的走廊一路延伸到底,有那么一抹黑。
周蕴礼习惯性的忽略,躲开,往电梯口走去。
相文渊跟上来,眉心带着一点笑,“赵宜媛怎么样了?”
对赵宜媛不关心,对她的感情,周蕴礼更是不可能关心,他并不理会相文渊,兀自上了电梯。
相文渊也跟着他进来,这个人极度伪善,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进行,为此,可以伤害一个女人,伤害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赵宜媛手术那天,他也来过。
亲自在外等着,等着看赵家的笑话,也是那天,他进过赵宜媛的病房,进去出来后,赵宜媛便像疯了般,情绪变得异常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