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对方还是赵家的掌上明珠。
郑叔开了会儿车,余光扫过镜面里,安慰谈老师,“我看那两个孩子一直都很恩爱的,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您别着急。”
“我不着急。”
谈老师自我安慰。
郑叔将自己看到的说出来,“蕴礼对宜媛挺好的,她丢了手表,冒着雨也给她去找,找不回来就买,他们哪里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这都是真的?”
“真的,我亲眼看见。”
这解释让谈老师微微放下心来,暗自祈祷周婉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赵家的人也在路上,这事若是算下来,赵家理亏,就连赵宜媛的父亲听说后都羞于来当庭对质,而是派了刚找回家的私生子。
即便真出了什么事,谈老师也不得不碍于小辈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赵家的算盘打的好。
谈老师却早顾不得那么多,赵宜媛的孩子已经六个月了,如果不是周蕴礼的,倒真不知要怎么处理。
她六神无主,没了思绪。
倒是赵家那边,在派人来时,便想好了应对措施。
谈老师先到,在按响门铃前,在门外平复了好一会儿的心情,保姆来开门,被她身上的肃穆灼伤。
谈老师从包中拿出一小叠现金,“小碧,你今晚去酒店住,等我叫你,你再回来。”
门外的动静,房内的人都听到了。
赵宜媛惴惴不安,远没有周蕴礼镇定,哪怕谈老师近在咫尺了,他还能淡定的给她倒水,温柔和煦的安慰她,“没事的。”
赵宜媛抬了下头,握住周蕴礼的手。
那是他们除结婚当天之外,第一次真正的肢体接触,赵宜媛抓得很紧,她找不到相文渊了,能依靠的人只有周蕴礼,“你妈妈会怎么对我们?”
“你把错都推到我身上,没关系的。”
“……可你没错。”
孰是孰非,赵宜媛分的清。
周蕴礼淡淡发笑,“就算没错,也要有错。”
他将生命都看得很淡了,自然不怕谈老师的责问,赵宜媛不同,她还有孩子,还想要找到相文渊,她的名声地位,没有一样是可以为此牺牲的。
谈老师打发走保姆,进来时恰好看到赵宜媛拉着周蕴礼手的一幕,稍有欣慰,却没放松警惕。
冷着面,没有跟他们说什么,像回到自己家,直接走到楼上,观望一周,当看到周蕴礼睡的客房时,所有希望还是湮灭了。
周蕴礼是什么性子,她很了解。
下了楼,双目毫无感情,谈老师冷眸扫着他们,微沉了口气,看着赵宜媛的肚子,她曾为那个孩子的到来而欣慰,还送了赵宜媛一套房,如今看来,无比可笑。
“明天去做羊水穿刺,孩子如果不是蕴礼的,立刻做掉。”
这样的处罚来的始料不及。
赵宜媛站起来,满脸不舍,这个孩子跟她相处久了,是人都会有感情,她哑然张口,想要求情,周蕴礼先站了出来,“不管是不是我的,宜媛都要生下来。”
他的病没有减轻,背影却挺拔了些,站在赵宜媛身前,她微微抬眸,就看到了他脖颈上的一条疤痕。
听说那是周蕴礼捉到谢蓁跟别的男人开房时,谢蓁情急之下划上去的,她从前想不通,周蕴礼为什么能笨到被女人伤到。
事到如今,却想通了。
车厢内弥漫着酒精味道。
谢蓁喝的不算醉,被孟诀带到这里,思绪还清晰着,知道这儿是哪儿。
她望着前方亮着灯的房子,凌晨一点了,看来谈老师不会善罢甘休。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孟诀有些困睡,调整了座椅,微微倒着,“等。”
“等什么?”
“等一个结果。”
什么结果,都跟谢蓁无关。
她肯来,不过是怕周庭书还没走,一方面,也想要验证一下,孟诀说的是真是假。